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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证明留给安如风的时间不多了。他带着顾元宝快马加鞭赶回上京,原本还担心顾元宝受不了舟车劳顿,但顾元宝的身体实际上比他想象中要好多了,并没有显得太过疲劳。如果不是安如风着急着去,她甚至还想沿途游山玩水一番。上京作为大郅的皇城,是个异常繁华的都城,就连城墙都显得威严无比,象征着天子的权势。顾元宝带着面纱,穿着一身可以将她整个人都遮住的斗篷,坐在马背上,好奇的四处环顾,看着这千年之前繁华的城市。安如风就坐在她身后,把她整个人环在怀里,牵着缰绳,慢慢驱使着马匹踱步在宽大整洁的青石街道上。他到是想快些面圣,求得药引,但上京街上不得策马奔腾,不得伤街上行人,这是任何人不能违背的事情。等好不容易走到皇城门口时,终于有守门的兵卫执着兵器拦住了他们。安如风下马,掀开自己带着的斗篷——上京认识他的人有不少,他不愿横生差错,这才遮住了面容。而守门的兵卫显然是认识这个大郅的少年将军的。“将······将军?您不是······?”战胜的消息已用鹰鹫传入朝中,但时间就在前些天,圣上还未下旨召他入宫觐见,且就算下旨,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除非他胜利之后便马上快马加鞭的出发,可不经旨意私自离开边关重地,这可是大罪。安如风没有丝毫惊慌,只是平静的说:“事出从急,还劳两位向圣上禀告一番,我此次未经召见私自入京,乃是因为我未婚妻在此战中为我挡了一刀而受伤,她身中剧毒,性命危在旦夕,可药引只有宫中有,如风只求圣上赐下药引救我未婚妻一命,余下圣上想如何处罚我,我定欣然接受。”说完他帮身边的顾元宝也取下了带着的斗篷和面纱。面圣自然不可能遮着容颜,而他实在也无法等下去了,以他对当今的了解,当今圣上一定会提出要见他的未婚妻,毕竟曾经上京有许多贵族豪门都愿将女儿嫁给他,但他一一拒绝了。圣上性格阴翳,从来都是任性妄为,好在胸有大志,不是那等昏庸之人,即便朝臣们多有微词,也无人敢质疑。若是可以,其实安如风并不想让顾元宝面圣,他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可无论什么,自然都是比不上她的性命重要。他未经召唤便私自入京,好在没带一兵一甲,不存在造反的心思,皇帝很快便召他到上书房觐见了,顾元宝自然跟在他身边一同面圣。相比于安如风微微有些不好的感觉来说,顾元宝心中已经将这个地方当做了龙潭虎xue。安如风见她中毒便带着她飞快来了上京,也没仔细查那个突然暴起的亲卫,只当是敌方的jianian细,但顾元宝却是知道的,那个兵卫根本就不是什么敌方的jianian细,也是效忠于大郅,只不过他效忠的人是皇帝而已。也就是说,这一次战场上的中毒事件,其实就是皇帝想要他死。功高震主,又或者只是当今见不得有人比他更好而已。安如风只说皇帝性格不太好,而顾元宝已经在心中给这个没见过面的皇帝加了一个专属名词。——神经病。性格阴翳又阴暗还高居上位的神经病。推开门,带路的太监慢慢退下,安如风和顾元宝低着头迈入', '')('分卷阅读410 (第2/2页)
上书房,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站在书桌前提笔作画的模样。如果单看这番风姿,和那些风雅清贵的世家公子也没什么差别了,只是当那个提笔作画的男人抬起头之后,那丝清贵无暇的感官就徒然破裂。顾元宝平静的敛下自己的目光,不去看书桌前英俊男子暴戾阴霾的眼。皇帝将手中笔放下,从书桌前走了出来,而安如风带着顾元宝跪下行礼,低着头,不去看圣上容颜。“罪臣参见皇上。”皇帝微微笑了笑,声音也是清贵优雅的音调,甚至伸手亲自将安如风扶起,笑着温和道:“爱卿何罪之有?来,朕今日画了一幅鸿雁图,爱卿过来给朕掌掌眼。”说着就亲切的拉过他的手臂往书桌前走去,甚至连看都没看顾元宝一眼,仿佛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一样。安如风无法拒绝,只得先压下心中的话,以免引来皇帝震怒。顾元宝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在皇帝拉着安如风去看画的时候就已经随着他一起站了起来,想了想,她随便在上书房里找了个凳子坐下,百无聊奈撑着下巴,只觉得皇帝书房里点的安神香格外催眠。诡异的是书房里的太监和宫女就像是没看到她做了这个失礼的动作一样,直瞪瞪的看着自己脚面那一方小小位置,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倒是安如风余光看见顾元宝随意找了个地方坐着,又看到皇帝唇角不明意味的笑,便马上后退了一步,单膝跪下,沉声道:“元宝她年幼不知礼数,还望陛下恕罪。”皇帝唇边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甚至再次扶起他,淡淡看了眼顾元宝,轻描淡写的说:“爱卿严重了,这位顾小姐天真烂漫,性子最是喜爱不过了,你又何须为她请罪?”安如风心底慢慢沉了下去。皇帝既然知道顾元宝的姓氏,那就说明其实大致的情况他也了解,无疑是他军中有皇帝的探子,但他依旧是这么云淡风轻的模样,这却比震怒之时还要令人恐惧。皇帝越笑着,心中的阴霾就越深。只是安如风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见一步走一步,若是皇帝真想对他不利,他也要先治好顾元宝。心中怀着事,安如风一步步走到皇帝的书桌前。桌面上摆着一幅画,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刚才画好的,他仔细看去,却看见辽阔天地间一群鸿雁飞过,白云袅袅,本应该是自由自在的景象,但飞在最前面的那只鸿雁,飞的最高,却是一副悲鸣的模样,翅膀上带着血迹,犹如最后的飞翔。安如风瞳孔微缩,面上不动声色。这幅画若说没什么含义,他便是自己都不信,皇帝分明就是告诉他,飞得最高的大雁是没有好下场的,哪怕最后辉煌,那也只是最后一次,之后便要死亡。顿了顿心神,安如风不再多想,先一步开了口:“陛下。”他拱手行礼。“臣此次求见陛下,除了想要陛下赐得天上琼救臣的未婚妻之外,也希望陛下能准许臣辞去将军一职,如今天下已太平,至少十年不会有战端,臣再任将军已是无用,便请陛下能允许臣回家过安宁日子,陛下江山太平安康,臣每每见到那些寻常人家的喜乐日子,也羡慕得紧。”“哦?”皇帝目光扫过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