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卿余光只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他干咳一声飞快回看一眼萧彦,冲陈靖说。
“侯爷手下骑射精湛之人颇多,许是哪位武将所为,殿下这些菜色香味俱全,每一道都是极好的,只是……我不喜欢吃,望殿下见谅。”
陈靖闻言略疑,又很快笑起来,拿过酒壶倒酒。
“无妨,既然不吃肉那就多喝几杯酒,今日只能你独饮,待日后我伤好了再陪你不醉不归,来。”
陆子卿瞧着递过来的酒杯,眼角眉梢不自觉牵动一下,他接过酒杯一脸为难。
“殿下,微臣酒量真不行,再喝就要倒了,而且微臣还要当差,要不就……”
“诶,区区两杯酒不至于。”陈靖夹一块牛肉吃,“当差还有别的太医今夜不妨事,我说了算子卿大胆喝便是。”
今夜若是倒地,这脸也没法要了,临到此时,豁出去了。
陆子卿端起酒杯活像要上断头台似的,心里长叹一口气,闭眼就往嘴里送。
那酒杯还没放到嘴边,被身边之人一把拿过去,他侧目而视,见萧彦端起酒杯看向陈靖笑说。
“子卿平日从不饮酒,他不喝,那我就向你讨这杯酒吃,正好渴了。”
陆子卿注视萧彦,举杯仰头一饮而尽,只听陈靖说。
“你要喝容易啊,杨内侍,再给本宫拿一壶酒来。”
杨内侍领了话便掀帘而出,隔一会儿又退回来,盛治帝从外面走进来。
帐子里几人连忙起身请安。
“阿彦也在呢。”盛治帝向陈靖摆手示意不用起身,自己掀袍坐落桌边,“过来看看你,伤势如何?”
陈靖看一眼旁边站着陆子卿,说:“陆太医已经替儿臣用过药了,休养月余便可恢复,没什么大碍。”
盛治帝点点头,“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行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