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程安脸色沉了下来,他觉得,父亲平素里对这个卑贱的二弟不打则骂,和自己一样认为二弟是个麻烦。
表面上如此不待见,没想到,心里还会顾念他的生死。
万程安稳了稳表情,应声,“是,儿子日后定当慎言。”
万丰年收回目光,缓步到书案前,看向写好的奏折。
“他想参我?那我便先下手。”
昏黄的后巷里停着一辆马车,三辆木箱车。
十几名女子被黑衣人押着赶上木箱里,熹宁与陆子卿被扛进马车,分别往前后方向去。
萧彦躲在房顶上,被冷风吹得半虚着眼睛,对身后的人低声说。
“两个方向,木箱车应该是要出城,郎司,你带人去,舟楠和我去西边。”
“好!”
马车避开正街,从人少的暗胡同里穿过,半晌后,停在城隍庙外的树林边。
萧彦隐在不远处石台街后面,探头,瞧见树林下还有一辆马车,挂着灯笼,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从马车里下来。
送货的属下也带着面具,冲来人说:“这次的货可要加钱呢。”
“打开看看。”
属下打开后车门,面具男提灯笼往车里照,一个女子泪眼汪汪,另一个倒在座位上没醒。
“怎么样?这样的货值不值得加价?”属下把车门关上说。
面具男犹豫一会儿,问:“你想要多少?”
属下说:“也不多,两个人一万八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