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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对他表情的粗略剖析都指向同一个结论。这个结论让我莫名地一阵难受,想说的话也不上不下地痒痒卡在半路,出不了口又咽不回去。我第一次为自己即将说出的语句而感到不安,也第一次在出声之前勉强压制住了心头的负罪感,更是第一次将拒绝表达得如此委婉迂回:“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合适,你也看得出来……对吧?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而你……告诉我,亚瑟,你有没有认真吻过哪怕一个女孩儿?”听到后头,亚瑟面无表情地转过脸,目光沉沉,冷静地和我交换着视线。微光里翻腾着闪亮的浮尘微粒,长时间的死寂过后,他一言不发地松开了我的手。我将这当做了暗示我从他身边离开的信号,于是回过身去拉开了车门,下一秒他猛然伸出手,将我一把抓到身前,用力地按进了胸口——脑后被颀长坚硬的手心牢牢扣住,他的指节深陷进我的发间。继而下颌被迫抬起,迎接他覆上来的高热嘴唇,湿润薄软的唇瓣强硬地压入我的唇齿之中,前所未见的侵略性在这一刻完全迸发,几乎夺去了所有津液和呼吸。氧气被完全榨干之前亚瑟终于放松了对我的压制,我总算得以大口喘气,抬眼僵愣地冲他挑起眉毛。他的指腹按上我发红的嘴角,轻轻揉开被他撞出的淤肿,低道,“没有。”……他这是在回答我的问题?而且他居然还对我说谎!气恼之余,我不经意间发现,他刚才甚至没用上他的舌头。这似乎跟他昨夜的完美表现不怎么相称……“嘿,麦考伊!——你他妈的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车门外旭日投下的强光被一道高大身影遮挡住了一半,马修的手和他暴怒的声音一同钻进了车内,不加控制地大力将我扯出门外。我被带得脚跟一个趔趄,神态不悦地甩开他桎梏着我活动的那只手。前男友误打误撞见到了我和他好友亲热的场面,这也意味着我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可我为什么一点儿也不感到高兴?“我们已经分手了,马修。”我抱着臂对他说,空气穿过单薄的衣料在皮肤上激起细密的风疹。清晨的室外不同于车内,布满了露水蒸发时裹挟的低温凉意,而我没让这份寒冷冻伤我声音里的底气,“我跟谁在一起、干什么都取决于我的心情,和你没关系。”“他是我的朋友!”暴涨的血管清晰地浮现在脖颈和额头,马修出离愤怒地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转到一边的亚瑟身上,语气更加咬牙切齿,“她是我的女友!”亚瑟不回应,我也不打算搭理马修,自顾自坐进了左侧的副驾驶席,摇下车窗面朝亚瑟,指向明确地说道:“送我回家吧。”他不加迟疑地颔首,也跟着进入车内发动了引擎。汽车一波接着一波的轰鸣低吼中,马修扑了上来试图掰开上锁的车门,声调抬高了不止八度,饱含着接近临界值的怒气和恼火:“见鬼的,亚瑟,你不会想见到我生气的样子的,我发誓!……我得警告你,那是我的车!我的女孩!”“车是你的,我不要。”脚尖轻点下油门,亚瑟隔着车窗玻璃,给马修留下了一句简洁而省略的话。<', '')('分卷阅读21 (第2/2页)
/br>接下来的一路我们谁都没想跟对方交流。他专注地把持方向盘,行车平稳如常,只偶尔在交通灯路口处减速,匆匆向我投来一瞥,又赶在我回视前收回眼光。这一段路程不算长,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马修的轿车就停靠在了学生公寓楼下的街边。解开安全带的手搭上了车门,我突然怀着连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心情回头问他:“你亲别的姑娘的时候,也没伸过舌头吗?”亚瑟的反应很快——他异常利落地直接倾身,又一次吻了我。“教教我吧。”他咬着我红肿的下唇,含混不清地呢喃:“教教我,怎么伸舌头?”☆、第14章你想这样谈恋爱?——完了。我双手撑着瓷冷的盥洗台,眨也不眨盯着镜子里那张脸,心头浮现一个短句。没什么精神的瞳仁松散扩得很开,下眼睑有些不易察觉的浮肿,嘴唇残留着细小的咬痕,双颊淤红,疲惫不堪,濡湿的发丝黏在耳边——这是我的脸,毫无疑问。我微微张口,对着镜面吐出半截舌尖。上面的味蕾色泽比双唇还要鲜红。刚才就是它钻进了亚瑟的口腔,舔舐过温热牙床后缠住了他的舌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干,但我就是这么干了,在他提出“教教我”的要求之后。出于某种我自己不愿承认的理由,我没办法抗拒他当面的请求。而今真正让我烦闷难安的不是他现在正规规矩矩坐在外头等待着我的答案,而是不久前车中我仓促面临的一阵躁动——心理上、而不是生理上的躁动难耐,这十分鲜见。我不敢相信我居然动心了。“动心”是个可怕的字眼,这意味着坠入爱河、发展实质关系、成为伴侣、步入婚姻殿堂、生育儿女……所有的因果关系都靠一个简单的词语维系:责任。换句话说,也是我最害怕的东西。从初中开始,我就懂得如何谨慎筛选恋爱对象了。能成为我名义上男友的全都是些轻浮又肤浅的男孩儿,空有一副花哨的皮囊,极端享乐主义,不把爱情当真。他们从不说我爱你,连喜欢和赞美都很少提及,不会要求任何进一步的发展,不会给你承诺、或者向你索求誓言。我心目中的完美情人大抵如此。他们的好处就是能杜绝一切我所抗拒的、不必要的麻烦,用不着处心积虑维持一段长久稳定的感情,更用不着在分手后还花费上几个月的时间为前任们的纠缠感到心烦意乱。……这跟亚瑟可一点儿都不一样。我掬起一捧清水粗略地洗了把脸,顺便换掉了身上脏兮兮的长裙,好不容易把自己折腾得勉强可以见人,我才不声不响地推开了浴室的门。亚瑟正在电视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正襟危坐。他的眼睛低垂着,金棕色睫毛凌乱交叉,底下渗漏出一线透亮的蓝光。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我的卧室大门敞开着,乱得不成样子的整个房间都暴露在他眼前。他看起来恨不得立马起身去将散落满地的衣物分门别类收拾整齐,又碍于没法征得我的同意进入那块私密领地,神态明显在激烈地摇摆挣扎。我故意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