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正给张安意把最后一颗纽扣解开了，才站起了身。
然后他帮张安意躲过那只受伤的手，动作轻柔地为他褪下了那件衬衣。
他看了一眼张安意裤子上的顶扣，又俯身给他解开了。
“好啦，快去洗吧。”
黎正摸了摸朝张安意的发顶笑了，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轻轻地洒在张安意的心田，心底泛起了层层涟漪，
以至于他看着黎正愣了好久的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反应过来时，张安意已是满脸通红。
他落荒而逃，跑进卫生间关紧了门。
这是分开以后，黎正第一次看见张安意脸红的样子。
他也觉得奇怪，明明张安意之前对他干了那么多那种事都脸不红心不跳的，现在突然是怎么了？
他刚刚碰到张安意什么地方了吗？
黎正想不通，摇了摇头，干脆打开行李箱把自己的衣物重新拿了出来。
浴室里，张安意把半张脸都埋入了水里，“咕咚咕咚”地冒着泡。
好烫。脸好烫。
原本他以为自己那么多年一个人走过来，心早就被他养死了才对，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呢？
过了好一会儿，张安意挂着一件浴袍走了出来，他低着头，扯着绳子，快步走到了还在整理行李的黎正身后，用手指戳了戳黎正的腰。
“帮我打个结。”
他嗫嚅着，话语从口中挤出，声音细若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