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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林间走过来,手中拎着滴血的山兔。劳拉跟在他身后,双手的钢爪上刺着两只黑色长颈的加拿大野鹅。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希亚在简陋的灶火前,处理着加拿大鹅身上的绒毛。劳拉默默蹲在她跟前,指关节处噌地亮出的一根爪子,三两下把解冻的鱼开膛破肚。劳拉似乎一贯如此,不爱说话,却总会默默呆在希亚身边,把她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希亚心情低落,也没心思像往常那样调节气氛,劳拉更不会主动跟她攀谈。她们在一起,沉默居多,但并不尴尬。希亚能感觉到掩藏在小姑娘孤僻外表下的亲近。希亚叹了口气。她能允许自己留在这儿的时间,不多了。现在的日子越是安稳,她越是压抑不住地烦躁。虽然表面波澜不惊,那团爆炸后的余烬燃成了火焰,愤怒、仇恨、焦灼,她无法克制这些负面感情的滋生。教授说过的,妮娜的身体记得,他曾经那么向往地说过,要买一条船,命名为逐日号,在公海上漂泊,自由闲散,平和而温馨。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明明是他理所当然应该得到的!希亚收紧了嘴角,看着锅里慢慢升起白烟。孩子们在闻到香味后,自发地靠进来,眼巴巴地望着灶台。盼到希亚点头,虽难掩兴奋,仍乖巧地排队拿着碗筷盛出晚餐。希亚不自觉地微笑,转身出走木屋。暮色已晚,夜空透出了几点零星的微光。本就是秋末,境处加拿大,更是冷得令人瑟缩。希亚看了眼屋内和睦的景象,垂下眼。他们适应得越来越好了。即使她现在离开,也不会有什么妨碍。更何况,那件事,如果她不去做,她真的会无法原谅自己。为了教授,为了狼叔,为了……再也见不到的大家。他们死得那么卑微,死得像条狗一样。希亚攥着手,肩头发颤,却不是因为寒意。她愤恨地咬着唇,任凭闲腥的铁锈味涌出,在口腔流淌。“劳拉很担心你。”男孩的骤然出声让希亚微微一惊。她回过头,瑞克多从门口走向她,停在她身旁,却没看她。他盯了会儿苍茫的夜色,忽地转头凝视希亚,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声线带着丝笃定,“她以为你想死。但我知道,你要离开了。”希亚有些讶异。她张了张嘴,“我看得出来,你们实际上不需要我了。”“我们的确不需要你。”瑞克多的眼神洞彻而明净,语调冷漠,那神色一瞬间竟让希亚想到了万磁王。他的确很像老万,尤其是浑身散发的领袖气质——这些孩子包括劳拉在内,都唯他马首是瞻。他没有教授的宽厚和理想主义,那副冷峻果决的做派和万磁王如出一辙。就连他的能力也和父亲那么相似。然而,终究不同。希亚明白他的力量和磁力相差甚远,不过是看起来相像而已。“你随时可以走。只要别影响劳拉。”瑞克多说着,像感应到什么似的,向后侧身。希亚跟着他一起偏过头——劳拉脑袋靠在门扉边缘,手牢牢抓着门框,不知道听了多久。黑沉的眼睛倔强地注视着希亚,不说挽留,不说再见,就那么执拗地盯着她。希亚在她身前蹲下,一时也想不出该说什么,只顺了顺劳拉有点打结的卷曲长发。劳拉低下脸,嘴唇动了动。片刻后,劳拉抬起眼,握住希亚的手,深深地望进她眼里', '')('分卷阅读113 (第2/2页)
。“不要活成他们期望的样子。”想起金刚狼临终的遗言,劳拉紧接着背出了教授的劝诫,“带着杀戮活下去很艰难,这条路没有退路。是对是错,你都得背负,直至一生。”希亚有须臾的怔忪。她意味难言地笑了笑,晃了晃劳拉冰凉的小手,“我只是去完成我该完成的使命而已。”哪怕仅仅为了劳拉他们,免除后顾之忧,她也得尽快了结埃塞克斯公司。劳拉仿佛已明白无法阻止她,垂下脑袋,一言不发。希亚吻了吻她的额头,把劳拉带回屋子,推了推小姑娘,“去你的伙伴中间吧。”希亚松开手,劳拉却蓦地抓住她的指尖,对上希亚含笑的目光,她抿了抿唇,不甘愿地松开手。希亚抚了抚劳拉的头,笑呵呵地退出木屋。她转过身,瑞克多却追了出来。“我想成立一个组织,用于防卫。你觉得叫什么比较好?”突如其来的征询不太符合他的作风。瑞克多不知为何,要在这时叫住希亚。他定定地看着她,像是在无言地传达着什么。希亚略略一愣,忽而笑了出来,怅惘,却也蕴含着希望的笑。“不如叫X-Force吧。”X-Force和X-Man(非凡特工队和X战警)。新的领袖已经诞生,变种人的意志将会永远传递下去。这就是瑞克多想要告诉她的吧。他们即是变种人的未来。……瓦里安有了个小秘密。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他家在墨西哥和美国的边境线上,这里毗邻海域,荒凉而廖无人烟,地价便宜地惊人。许是因为这样,埃塞克斯公司才会选择在这儿建研究所。不少人传言,那里正在进行人体试验,瓦里安的父母却怒斥为谣传,他们是受惠于埃塞克斯公司的小人物。就在最近,研究所突然被毁了。隔着几百米,瓦里安都能望见那儿腾起的蘑菇云。研究所炸得只剩下瓦砾,据说里面的研究员全部殒命。瓦里安觉得,他或许知道那是谁干的。他眼前冒出了一个姑娘站在海边的背影。瓦里安和那陌生女孩的初见并不是在海边。彼时,瓦里安新交的朋友因为输了赌约,同意带他去交易枪支的黑市看看。去了那儿,瓦里安就后悔了。满身肌rou的纹身花臂男,枯瘦如柴的瘾君子……那里的人像装了雷达探测器,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瓦里安——看啊,哪里来的小羊羔。他们活脱脱的是些盯着腐rou的秃鹫。而瓦里安自己就是那块腐rou。所幸的是,瓦里安发现了他的另一个同类。他浑身罩在斗篷里,身形瘦小,乌黑的大兜帽掩着脸,只现出了一小片白皙的下巴,看不出性别。但那些狗鼻子已经嗅出了“他”与这里不相符的气息。他被一个肌rou男拦住了。肌rou男挂着找乐子的笑,刻意凑近他。瓦里安情不自禁地为他担心。瓦里安甚至想上前解围,却被朋友“不要惹麻烦”的警告眼神钉在了原地。正在这时,他听到了那儿传来意料之外的清凌凌的女声。“你最好不要惹我。我一路走过来,很多人想无事生非,他们都得到了惩罚。现在我很累,也很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