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安乐侯连夜去了南风馆的事情传遍了整城。
上早朝的时候，众大臣的视线有意无意地都往安乐侯身上瞟去，对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身上的气质就莫名流露出一种生无可恋，就连皇帝也不例外。
所以在下了早朝之后，他第一个召见的人便是安乐侯。
皇帝的语气也带着些磕磕绊绊。
“安乐侯啊，你、你昨日吃了药觉得如何？”
安乐侯眯起眼睛笑得很平和：“回陛下，臣一切都好。”
“臣现在觉得好极了，臣从未觉得过去的生活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平和安详，心情也好，什么都好。”
他的语气平缓舒和。
皇帝沉默一瞬，接着又问：“真的？”
安乐侯唇角又弯了弯，笑得纯真：“自然，果然是神药。”
“陛下要不试一试？”
皇帝：“……不必。”
安乐侯依旧笑着，然后他问：“陛下可还有事？”
“有。”
皇帝收回安乐侯身上的视线，“给钱。”
安乐侯微微睁大了眼睛：“陛下可否再说一遍？”
“你的药钱，是晋王替你垫的，据说36.6块钱。”皇帝第一次催债，颇不好意思。
安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