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安脸色微沉,自责道:“是我没能更好止住他,若是我能更快一些,或许沈翩枝会有一线生机……”
迟非晚立即打断了他,语气重了下来,“谁说枝枝没有生机的?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说来也怪她。
若是她没有快速将蛊虫植入黑衣男子的体内,枝枝就不会陷于危险当中了。
是她害了枝枝……
她为何不能听黑衣男子说上几句呢?
她真该死!
迟非晚在心中自责一番,豆大的泪珠簌簌落下,砸在沈翩枝的手背上。
沈翩枝双眸蓄满愁色,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晚晚,这是我的命数……”
迟非晚鼻尖一酸,哭得更凶了,抽泣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是自己的命数,你无非就是不想我自责,你为何要为我着想……”
枝枝越是为她着想,她就越是难受。
心里似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迟迟无法除去。
段亦安看见迟非晚哭成泪人,心也揪在一起,他迈开腿往外走,“我去寻大夫。”
她会医术,可是救不了想救之人。
但真是无用至极!
迟非晚在内心唾弃自己,视线仍黏在沈翩枝的身上,潋滟眼眸蕴着晶莹的泪珠,“枝枝,你一定会没事的。”
话语未落,迟非晚埋下头将沈翩枝抱得更紧,酸意几乎填满她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