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色一沉,将随身携带的栗子砸在了谢闻洲的脑门上,愤愤道:“在理你个头,我说的是不管她与阿朝的事情,没说不管你们的!”
谢闻洲感到头上传来一阵钝痛,眉峰愈发凌厉,掀唇吐字:“师父还是莫要干涉别人的因果了。”
老者板着脸,眸底隐隐泛着愠怒。
他怎会想到有朝一日徒弟会走自己的老路?
阿洲说得没错,他的确强夺他人之妻。
并且还是故友之妻。
可他认为除了自己,无人能给她幸福。
想必阿洲亦是如此认为的。
但阿洲夺谁不好,竟然夺他另一个徒弟的妻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如此想着,老者捋了捋胡子,一锤定音,“月丫头,阿朝已去三天,想必他很快便回来了,待他回来,你们速拿鹿活草回去救人。”
谢闻洲眉梢轻抬,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她怕是三五年都无法回去了。”
老者身形一顿,声音急了几分,“你说什么?”
谢闻洲眸光轻轻扫过向淮月,缄默不言。
老者顺着他的目光落至向淮月身上,“月丫头,他所言何意?”
向淮月垂下眼睫,慢吞吞地说道:
“谢谷主说我给山茶水浇了太多水,导致它们枯萎凋零,是以让我留下重新播种,待山茶花开时才允许我离谷,可我明明没给它们浇多少水,树根怎会坏死呢?”
她虽有自责,但事情太蹊跷了,不得不起疑心。
且谢闻洲为人腹黑狡诈,她无法做到谋听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