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香湖一行可谓没打到狐狸还惹了一身骚,她谢毓晚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憋屈,气得一晚上都睡得不好。
第二日清晨,谢毓晚顶着一副发灰的脸色在药粉袋里装满了自己配置的药粉,做足了准备,发誓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
她本是提前到了红香湖,不一会便有人登了他的船,来的却不是昨日那个人,看样子好像是红香院的小厮。
小厮受人所托来给她带话,大约就是要事缠身,今日不得赴约,再约半月后。
谢毓晚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心里像是被人浇了油,看着她这副样子,小厮都赶紧退了出去,怕自己被无辜波及。
生气无用,技低一筹只能任人拿捏,只能感叹自己的报应怕是来了,被他耍得团团转。
谢毓晚咬牙切齿冲回山上,背上药篓就冲去了后山,她定要寻些新鲜毒物,下次与他相见时好好出一口气。
半月之期到的时候,谢毓晚带着元佑、带着自己给方无应准备的大礼颇为兴奋地去了红香湖。
在红香湖等了大半日方无应才过来,一身白色云雁细锦衣没显出半点脂粉阴柔之气,倒衬得他比那日更加柔和、矜贵,路人不识就得夸一句翩翩公子、英武少年。
谢毓晚和元佑都有这张脸长在谢毓晚这种无赖身上真是暴殄天物之感,但还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
谢毓晚脸上堆着笑,声音极小地冒出来一句,“衣冠无赖。”
男子的脸突然凑近他似乎想听清他说什么,虽然习武之人耳力在常人之上,也不妨碍他就是要明知故问。
“姑娘似乎对我不太满意啊,有话就大声说出来嘛。虽然我有你的宝贝物件,但绝不是仗势欺人的人。”
好言好语说着话,手里的玉坠却悬在船边,只要他一松手便会掉下去,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谢毓晚心疼自己的宝贝玉坠,给自己做好了能屈能伸的心理建设,立即换上了一副十分狗腿的嘴脸。
“怎么会呢,公子风度翩翩,俊朗不凡,一诺千金,没有不满。不过公子若能将这玉坠和扇子还我,那就真的是可与圣人比肩了。”
方无应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一副能伸能屈的样子,一副她总结得很合理的样子,然后踱步过去坐下,然后向外面的人招手。
陆陆续续来人抱进来许多酒,摆满了一桌,男子拿了一瓶在手里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