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晚负了伤,又撑了许久给方无应疗伤,一觉竟睡到黄昏日落才醒过来,听着袁贺秋让丫头带给她的消息才安心下来,认真用了饭再打算着去看看方无应的伤势,好跟进后续的治疗。
谢毓晚刚踏进院子,便听到屋里有东西碎的声音,害得她心上一惊加快了脚步。
门口睡了的丫头也被声音惊醒了过来,慌慌张张进去查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玩忽职守、怠慢了客人可丢了公子的面子。
原是方无应口渴难耐想要自己倒些茶水,却不慎打翻了茶杯,丫头见着是谢毓晚进来,吓得赶紧跪下请罪。
整个云城都知道自家的三公子待谢小姐如同亲妹,上次她惩治两个下人的状况还历历在目。
自己今日偷懒怠慢了谢小姐带来的客人,如果追究起来,自己肯定是免不了一顿责罚的。
谢毓晚看见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小丫头,觉得自己在袁府的形象有那么不近人情吗,她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就怕成这个样子。
不就是去年年节在袁府听见两个人嚼舌根,她当时随身带了观音虫就出手教训了一下嘛。
她不愿多事,可是事关他兄长和袁贺秋的名声,那些话实在不堪入耳,自此袁府下人对她敬着、躲着三分,不过这事也无法解释,罢了,罢了。
“姑娘照顾我辛苦了,自己先回去休息吧。”,方无应便出声解围。
地上的小丫头怯生生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谢毓晚,谢毓晚觉得应该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平易近人,于是扯了个大大的笑容点了点头。
小丫头如同得了特赦,喜笑颜开地低着头退了出去。
“你是不是曾经在袁府大开过杀戒,怎么见着你怕成这样?”
“我刚用完饭就想着过来给你诊脉瞧瞧你病情是否稳定了,如今看你又怜香惜玉,又浪荡不羁的样子应该是死不了了。”
谢毓晚说着转身欲走,方无应在身后动静特别大的闷哼了一声。
“我觉得好像又发作了。”
谢毓晚转过身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表演,瞬间被这副模样逗得笑了起来,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方无应,方无应接过茶水,十分乖顺地将手递了过来给谢毓晚搭脉。
谢毓晚低着头搭脉,方无应的眼神便一直落在谢毓晚一闪一闪的睫毛上,她凝神专注的样子分外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