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府中,谢毓晚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元佑此时已经帮方无应止住了血,但最近时常受伤亏损的人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醒不过来。
谢毓晚将所有人赶出房间,饶是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可是每每想到方无应最近接二连三的受伤便也有些焦心,寸步不离守在他身侧。
过了一日一夜,方无应的脸才开始慢慢有了血色,才让谢毓晚那颗心沉到了肚子里。
方无应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以后,谢毓晚一个人趴在他床边,秀眉拧在一起,好像做了不太好的梦。
方无应用手抚上她的额头,又想起那晚她抱着他撕心裂肺的哭,他活了许多年,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意他的生死,为他那般痛苦。
谢毓晚感觉额头有温润的触感,睁眼抬头就看到睡了许久的方无应正看着自己,她蹭起来一把搂住方无应,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方无应伤口被扯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可也不忍推开她,就那样任由她抱着自己跟着她笑。
谢毓晚高兴了一会儿才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放开他,手忙脚乱地看看他的伤势,责怪自莽撞碰到了扯到了他的伤口。
方无应用尽力气才挤出一个笑容,看着眼前这个因他的生死而情绪变换的姑娘,忽然心底生了一股暖意。
一个专心于检查,一个心思迷乱,竟都未觉察到门口站着的人
谢毓晚伏着身子检查,门外之人看来竟像是趴在方无应身上一般,不由得尴尬咳嗽起来出声提醒。
谢毓晚以为是兄长,慌忙放开方无应,扭头看时是元佑端着药碗站在门口,元佑一脸淡定的端着药就坐到床边,开始给方无应喂药。
“师姐,谢老爷子刚才在药房让人准备麻沸散”,元佑一边喂药一边漫不经心说道。
“方无应不需要那个啊,爷爷让人准备来做什么?”
“不是给方公子的,是给你的。”
谢毓晚立马明白爷爷是打算强行让她睡过去了,元佑将端来的另一碗药给她。
“我给你开的安神药,剂量不重,你喝了去休息,等谢爷爷动手,你至少要睡两天,你自己看着选。”
谢毓晚立马喝了,元佑给她熬得药竟然一点不苦,不愧她平日对他悉心教导。
跟方无应告别,拍了拍元佑的头就打着哈欠出了门,方无应未信前她神经崩得紧,此时放松下来困顿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