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过去了半月,元清晚做完例行诊治,从公孙府出来时天气也还尚早,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便想着去留仙居弄点好吃的,刚走到门口,一个人就从里面飞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元清晚定了定心神,后怕自己躲过一劫。
一个十分清秀的公子拍拍手,信步从里面走了出来,鄙视地望着地上躺着的男子,“什么东西,欺负一个老伯。”
若不是见过她,元清晚还真会把她误认成京城谁家清秀的小公子。
地上的人爬起来拍拍手,正欲放些狠话,抬头见到打人者的面容,立即软了下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扰了齐小……,喔,不,扰了齐公子的清净。”
“你不要净说些没用的,我不管你在这京中市井是什么玩意,再看见你恃强凌弱,欺负孤老,我就让你好看。”
“滚。”
一个市井泼皮,今日多喝了几杯就忘了本性,没想到撞到了齐檬,自知惹不起,此时得了大赦,自然灰溜溜逃走。
老伯携着孙女对着齐檬千恩万谢,齐檬将姑娘头上的花整理好,“没事,以后放心来挣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们的。”
祖孙二人又是一顿道谢,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句齐侯爷,齐檬看了看四周不明所以,一脸惊恐地缩回人群中溜之大吉,若是被父亲捉到她当街打人,又该罚她了。
而那个喊齐侯爷,捉弄他的人正坐在二楼笑得前仰后合。
元清晚自然认得他,便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上官岱,京中轻浮浪荡声名远播的梁国公爷,花鸟鱼虫样样精湛的纨绔爷,在京中颇有声名。
齐檬跑了一段才没见着‘追兵’才惊觉自己做了惊弓之鸟,父亲还没回来呢,又是被人戏耍了。
仔细回忆了那个声音,果然是老熟人,又是上官岱,气不打一处来,路见不平不管就罢了,还戏耍她在姑娘面前丢架,转身又返回留仙居。
一个酒碗从一楼飞向二楼的上官岱,被他错身避开,落在桌上砸得粉碎,上官岱倒是丝毫不避讳,就坐那等着她回来找自己麻烦。
“上官岱,你竟然敢又诓我,害我在姑娘面前丢架,白跑了几条街。”
一个又字奇妙非凡,二人之间过节确实难以斗量;不过戏耍人的却不会有何心虚,反倒以此为荣。
“诓你怎么了。你还不是次次上当。”
说着还跟她挤了一下鬼脸,这些年真是没什么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