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乔装打扮好的薛沐阳早早就候在了门前,跟着元清晚大摇大摆地踏进了公孙府,公孙宴一见便认出了人,一把将人拽到了自己面前。
“薛景蓝,怎么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元清晚看了看薛沐阳,便知道这名字不知道又是她何时信口胡诌的,一颗心都拿出去,对方连个真名都不知道,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薛沐阳一点儿都没想要瞒过公孙宴的眼睛,他一眼就认出来时她还挺开心,颇为得意回道。
“公孙宴,如今元医官可是我的师傅,我想过了,我既毁了你的画,我就和师傅一起治好你阿姐,我薛景蓝绝不是欠别人的。”
听到她竟大言不惭要治好公孙行素,元清晚心中一惊,谁说的?问过自己了吗?一句话没说,自己的军令状就摆到公孙宴面前了,果然礼物不好收,代价有点重。
公孙宴听到薛沐阳自称是她的徒弟,自然向她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元清晚看着他这个样子,怕是她只要摇头就要立马将薛沐阳丢出去,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求救眼神,只好狠下心认下这个徒弟。
公孙宴还想说点什么,公孙行素已经听见说话声,从内室出来了
因着他上次的莽撞,不得多忧心些,开口呵斥道:“阿宴,你又做什么?不得无礼。”
公孙宴有些委屈,也不好辩驳姐姐,只得闷声认下,赶紧去扶阿姐。
薛沐阳一脸得意地跑到元清晚身边,看着一脸有气无处撒的公孙宴笑得格外开心。
元清晚收了礼也就觉得该手短一些,便每次都故意说要交代些什么,将公孙宴也留在这院中,她自是心领神会,喜笑颜开地悄悄向她致谢。
赐婚圣旨下达大概十日后,负责教导宫廷礼仪的女官到王了府,元清晚本来正在犯懒,但是一见这个架势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待走近些,元清晚才看清了众人,个个举止端庄、气质不凡,虽年岁不小了,却个个都算得上是风韵犹存。
她自由散漫惯了,此时看着个个如此严肃端庄,心中不由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领头的女官先行屈身行礼,不紧不慢地开始自我介绍,“元医官,为顺利完成婚庆大典,奴婢们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教导元姑娘的宫廷礼仪,奴婢姓韩,元姑娘可以唤奴婢韩尚仪。”
这韩尚仪语气严肃,神情板正,元清晚不自觉地放下手,又挺了挺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