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做了噩梦,顾含舞即便又睡着了,也是紧紧抱着墨麒肆没放。原本打算去一趟北派的墨麒肆只能歇了心思。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陪他家乖乖。轻轻拍着哄了她一会,顾含舞又睡熟了。墨麒肆给司翊发了信息,问:【我老婆过来西南的途中可有哪里不适?】司翊收到墨麒肆的消息时,有些诧异。但他今天回来后,心里始终很是不安,很担心顾含舞会出什么事。现在收到墨麒肆的消息,诧异过后,就变成了担忧。难道是含含出事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应该不是。如果含含出事了,墨麒肆不可能还有时间给他发消息问这些。想通这一点之后,司翊也稍微放心下来。他给墨麒肆回复道:【没有。】【含含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做了个噩梦,惊醒了。后面又睡了几个小时,醒了之后我就带她下飞机吃东西了。】看着司翊回过来的消息,墨麒肆拧了拧眉。又是做噩梦?又梦到第一世的事情吗?【她有告诉你做了什么噩梦吗?】墨麒肆又问。【没详细说。大致是梦到你为她挡箭而亡,还有两个孩子也没保住。听起来,像是你们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墨麒肆双眉紧紧皱起。怎么也是梦到第一世的事情?是巧合吗?还是说,小姑娘真的要恢复记忆了?思考了一会,墨麒肆又问:【她体内的战神之力,有苏醒征兆吗?】【暂时没有。我探查过了,渡一的封印没有松动。】【含含身上有块玉牌,是我今天给她的。那块玉牌对于压制战神之力也有一定效果,你给她戴好,别让她离身。】墨麒肆轻轻拉开顾含舞的衣服,果然看到了小姑娘脖子上戴着一块玉牌。给顾含舞整理好衣服,司翊的消息又发了过来。【你切记保护好她,如果没有遇到危及她生命之事,战神之力很大概率是不会受到刺激苏醒的。】【这块玉牌必要时候能为她挡去一次危险,相当于第一道封印。】【渡一还下了一道封印在含含体内,理论上来说,战神之力没有那么容易苏醒。】【你现在是在魔界吧?如果实在不放心,你就把含含留在魔界,行动时别带上她。】【在魔界,你的地盘,她总不能还会遇到什么危险。目前来说,她待在魔界是最安全的。】司翊今天能放心离开,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墨麒肆看着司翊发过来的消息,沉思片刻,就做好了决定。司翊说的没错,小姑娘来了这边,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寸步不离待在他身边,而是待在魔界。他转头看了看虽然睡着了,还依然微皱着眉的顾含舞,后给司翊回复:【谢了。】回复完,就把手机丢在一边。想了想,墨麒肆又重新拿起手机,把和司翊的聊天记录都删除了。免得小姑娘看到,会多想,或者刺激到她记起以前的事。做完这一切,墨麒肆重新看向顾含舞。他抬手,轻轻为他的小姑娘抚平皱起的双眉。后低头,动作轻柔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别怕,乖乖,夫君在呢。”他低声说。随后拥着顾含舞,闭眼入眠。管他什么北派南派的,不想管了,现在专心陪他家乖乖最重要。这边两人相拥入眠,另一边的严希繁,却直到夜深,都还没入睡。……严希繁昨晚很晚才睡,又被蛊虫折磨了许久。早上苗玉珍来找她时,她还没醒。苗玉珍一大早就起来给她准备解蛊要用的东西,一直到准备完了,严希繁都还没醒。她不打算等,直接就去把严希繁喊了起来。看到严希繁有些苍白的脸色,苗玉珍也没有说什么,只丢下一句“洗漱完就过来”,然后就走了。严希繁一直盯着苗玉珍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才慢慢收回目光。苗玉珍不肯帮她给墨麒肆下蛊,严希繁心里已经有些记恨她了。现在看她也没关心她一句,严希繁心里更不舒服。这样的人,配当母亲吗!根本就不配!愤愤不平洗漱完,严希繁收拾好情绪,才去找苗玉珍。苗玉珍抬头看了她一眼:“跟我来。”严希繁抬脚跟上。苗玉珍带着她去了一间石屋。她指指上面的床,开口道:“上去躺着。”严希繁点头,爬上去躺好。苗玉珍拿着一个小罐子,还有一把匕首走了过来。“解蛊过程有点痛,你忍着点。”她说完,也没等严希繁回答,就用匕首在她手上划了道口子。动作干净利落,面上不见任何心疼。严希繁咬着唇,极力忍耐着。苗玉珍打开小罐子,从里面捏出一只蛊虫,放在严希繁的伤口上。“等它吃饱了,就会把你体内的蛊虫带出来。”她开口道。“你躺好别乱动,别把它吓到。”闻言,严希繁也不敢再随便乱动。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苗玉珍就坐在一边,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蛊虫趴在严希繁伤口上吸食她的鲜血,严希繁开始感到疼痛。无比煎熬地等了很久,才等到蛊虫吃饱。苗玉珍瞥了一眼,说道:“继续躺着吧,等它进去把蛊虫带出来。”“嗯。”应了一声,严希繁继续保持着不动的姿势。蛊虫趴着休息了一会,才慢慢蠕动起来。它钻进严希繁的伤口,进去寻找她体内的蛊虫。原本沉睡着的蛊虫被惊醒,开始发作。严希繁又一次忍受了蛊虫发作的疼痛。苗玉珍又瞥了她一眼,扔下一句“忍着”,就继续看书。严希繁恨恨地瞪着她,却又因蛊虫发作而无暇顾及其他。这次蛊虫发作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痛的多。因为两只蛊虫在她体内相争。严希繁极力忍耐着。过了许久,疼痛才渐渐止住。终于结束了。严希繁心想。一只蛊虫从她伤口里爬了出来。它肥肥胖胖的,比刚刚进去时胖了一圈。苗玉珍走了过来,捏起蛊虫放进罐子里。“行了,已经解了。”严希繁慢慢坐了起来,就听苗玉珍又说:“伤口自己包扎一下,回去换身衣服,收拾好了再来这里找我,我教你蛊术。”点了下头,严希繁起身,忍着还未完全散去的痛意,转身离开。“都是因为顾含舞!我一定要让她也尝尝中蛊的滋味!”严希繁咬牙切齿道。说完,她等了一会。果然不痛了。看来这蛊确实解了!太好了!严希繁高兴极了。她骂了顾含舞很久,出了一口气,然后才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又去找了苗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