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聿容的心一阵一阵的疼,她故意的不去想。自欺欺人的以为,不想,愧疚就会少点吧?
“清儿很乖很好,长得有这么高了。”康聿述的手比划了比划,随口又说:“盛呈结婚,娘怕清儿难过,就把他接到身边想……”
康聿述倏地止了声,咳了一下。冒出些后悔,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呢?
康聿容一笑:“他急着回去,就是为了和她结婚。这样的结果也是顺理成章。”
“顺理成章?”康聿述摇摇头:“可他的这个婚,结的可是一点都不顺啊。”
康聿容没说话,往藤椅里一靠,黑眸缓缓一转,静静地看着灯罩下的那一圈昏黄。
喝了口茶,康聿述往椅子里一仰,摆了个慵懒姿势,说起了章盛呈和路宛眉的事儿。
二哥说着,康聿容也没拦着,一个慢慢的说,一个静静的听,整个过程她都平宁静气,气定神闲。
哀伤大于心死。
章盛呈如今的种种,或好或坏,都不再激起她一丝的涟漪。
故事说完了,康聿述无奈的叹了叹,有些责备:“当初就是怕盛呈和别的女人搅和到一块,才让你过来的。结果呢,你都守在他身边了,还是让别的女人给抢走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的……唉。”
康聿容说:“我来之前,他们就在一起了。”
康聿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
“家里都知道我离婚的事儿了,爹和娘都说什么了?”
“娘能说什么?除了哭就是哭,哭盛呈是陈世美,哭你可怜受委屈。”
心间划过一抹暖意,康聿容的脸有些动容,又问:“爹呢?”
“爹说,康家失盛呈之痛,如丧考妣。”
十一个字,犹如十一把刀压住了康聿容心间的那抹暖意,随之覆上的是不能忽略的疼。
忍着疼,康聿容抬眼,陈静的问:“二哥,你呢?你的意思呢?”
康聿述舒了口气,怅然惋惜:“盛呈与康家兄弟等同手足,失之,犹如斩断吾之手足,岂能不痛?”
“欺辱事件”已经过去好一阵了,可她心里的那块yin霾始终散不了,每天除了洗澡就是发呆。柯木蓝明明暗暗,宽慰的话说的不少了,不能说没效果,只是这效果不大。
康聿述的到来,无疑是在她的那片yin霾里点上了一团火。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从那团火里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