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挨着康聿容坐在靠窗的位置,张牙舞爪的指着窗外叫着:“娘,娘,那是羊群吗?”
康聿容笑说:“对了,就是羊群呢。”
清儿又叫:“爹,爹,你快看你快看,那一大片一大片长着‘胡子’的是什么呀?”
章盛呈笑眯眯的纠正:“是玉米。那不是‘胡子’,那是玉米须。”
…………
这是清儿第一次坐火车,高兴坏了,小嘴嘚啵嘚嘚啵嘚说个没完。
不过,这兴奋劲儿没持续多长时间,就被晃晃悠悠的火车,给晃悠困了。坐车嗜睡,大概是孩子们的通病吧。
车厢里的人不多,疏疏散散的坐着寥寥几个。
清儿一睡着,空间就立刻静了下来,空气里也飘出了一股似有似无的尴尬。
半晌,章盛呈说:“我听爹说,要你们去住xx街的那座房子?”
康聿容淡然说道:“这是老爷子的意思,我拗不过。你要是不同意,我可以另选房子。其实,我已经租好了房子。”
“我没有不同意。”章盛呈肯定的说:“那房子是爹的,清儿是爹的孙子,你们住进去也是天经地义的。”
踌躇少许,章盛呈又问:“到了北京我能去看清儿吗?”
“你是清儿的爹,这层关系谁也否认不了,我也不能。所以,你去看他也是天经地义。”
“嗯。”章盛呈笑了,说:“那房子离我现在住的地方也不是太远,有事儿了可以随时找我。”
康聿容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你的依赖,从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字的那一刻起,就从我的人生里消失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没有你我一样能把任何事情做得很好。”
话一说完,也不看章盛呈的表情,康聿容就学着清儿的样子,合上眼睛睡觉。
不是她冷酷无情,既然离了婚就该有离了婚的样儿。
他们之间,有清儿牵扯在中间,想一刀两断也不可能。但是,即使不能断的干干净净,但也必须要相处的清清白白。
不必要的废话能不说不说,不必要的见面能不见不见,这样对他,对她,都好。
章盛呈的脸僵住了,深深的望着对面自己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