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盛呈的喉咙里像是郁结了一口污气,怎么都吐不出来,像团棉絮堵在胸口,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章盛呈闭了闭眼:“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康聿容沉思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恨,也是一种情感。伤害难忘,所以我不会原谅你,但我也不会恨你。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浪费自己的感情,没这个必要。”
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人。
是啊,在她心里,他早就成了一个路人,轻如鸿毛,再惊不起一丝涟漪。否则,此时此刻她也不会神色平静,眼神里除了冷淡与疏离,再看不到别的情绪。
康聿容啊康聿容,我不奢望你的原谅,可是你却连一丝恨意都吝啬给我,你做的真绝!
章盛呈仰头长叹,然后转身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挺拔的身影,在夜色里生出一股萧瑟的寂寥。
庭院里寂静无声,康聿容缓缓叹息,回身进了屋。
听墙角,一直是柯木蓝视为不齿之事。可他刚进来的时候,还是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了好大一会儿。只是,离得太远,只能隐约的听到他们的声音,就是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最后,只得放弃。
灯下看书的他,一见人进来,把书一扔,迎了上去。
“姓章的这会儿来干什么?清儿又不在?”
老实说,章盛呈每次来找康聿容,柯木蓝都不爽极了。可章盛呈的理由光明正大,他又没立场阻拦,除了生闷气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康聿容看着他,展颜笑道:“这屋子里怎么这么酸啊?难道是醋瓶子打翻了?”
“是啊是啊,我承认我吃错了行不行啊?快,老实jiāo代?”
“哎呀,这都几点了?先吃饭行不行啊?一边吃一边说,我都饿了。”
哼,柯木蓝瞪了瞪眼,去了厨房。
康聿容一笑,屁颠屁颠的跟过去。
正月二十这天,紧要的几分订单都已全部完成,康聿容终于松了口气。
也就在那天,柯木蓝定下了五天后,也就是二十五那天去康家提亲。
康聿容没有反对,只是柯木蓝去之前,她必须要得到一个人的首肯。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