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推开二楼的窗户,迎着越来越少光顾的南风说道:“边不负,你都萎两年了,还没习惯吗?”
“呵,呵呵,姐夫说笑了,有人贪财,有人恋权,贪财的拦路劫掠,动辄残害百人,恋权的能因一己之私伏尸千万,我边不负只是好色,比起那些人,杀孽轻多了。”楚平生给他整乐了。
“姐夫”这个称呼,得亏他一个五六十岁的人能叫出口,为了重振雄风,他是真不要脸啊。
青色包金边的袖子往下一褪,边不负举手发誓:“姐夫若是不喜,我以后不用强就是了。”
楚平生拍拍他的肩膀:“别紧张,我做生意一向诚实守信,你都那么贴心地把婠婠和白清儿送到床头了,我又怎么能亏待你。”
话罢,他从怀里摸出一枚专门用来解七绝无影煞之毒的丹药。
边不负也不问注意事项,一把夺过,跟西游记里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往嘴里一挤,喉头蠕动两下,吞进肚子。
楚平生对此哭笑不得。
一年多不近女色的生活,那种非人的折磨,像柴绍这种妻妾成群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还好,苦尽甘来。
曼青院的姑娘们,边大爷来了!
他连谢谢都忘了说,转身便往外走。
“等等。”
楚平生将人拉住。
“姐夫,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边不负强忍着内心的躁动,老脸挤成黄了一半的喇叭。
“你急什么呀。”
“我能不急吗?我可是憋了整整两年,整整两年……”边不负伸出两根手指,激动的样子跟某马性明星附体一般。
“那也得等我把话说完吧。”
“那你长话短说。”
边不负不住洛阳帮总舵,住曼青院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在得到解药后第一时间去跟姑娘们鬼混么?
“你帮我搞定玉妍和清儿,又把婠婠调教得那么乖,既然你喊我一声姐夫,那我这个做姐夫的不能亏待你是不是,所以……”
他拍了拍手。
啪,啪,啪……
就听外面响起一阵轻飘,又有些迟疑的脚步声。
几个呼吸后,厅外开始落叶的牡丹丛后面拐出一个女孩儿,身穿红衫,脚踩翻毛鹿皮靴,小脸嫩到似乎一掐全是水。
如果放在平时,看到这样的小美人儿,边不负早就淫心大作,想入非非了,但是现在……
边长老怪叫一声,夺路而逃。
“别走啊。”
楚平生轻施巧力,他便如陷池沼,走不动了。
“姐夫……你别害我成吗?”
眼见女孩儿越走越近,边不负脑海不断浮现当初在伏牛山下战场,单美仙、单婉晶母女双打,提着剑漫山遍野追着他砍的画面,最后还是祝玉妍出面,把双方分开。
“怎么可能!我这都是为了化解你们之间的仇恨好不好?”楚平生冲单婉晶招招手,叫她快点,一面解释道:“无论怎么说,你也是她父亲,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既然发誓以后不再对女人用强,理应给你们一个和好的机会。”
边不负闻言,情绪稍缓,看着单婉晶走到面前,将手里捧着的茶盏递到面前,轻声细语道:“父亲,那日的事是晶儿不该,今得柴大人从中调解,娘亲和晶儿只盼父亲磊落行事,不再为恶。”
边不负向来没有家庭观念,但是父女这层关系,对他多少还是有一些影响的。
“乖,乖女儿,爹……爹不怪你。”
他就觉得很别扭,跟姑娘们玩儿“爹爹和女儿”的小游戏时,特别放得开,但是到了真女儿这里,那张脸挤了半天,硬是没挤出一个称得上“慈善”的笑容。
单婉晶又把茶盏往前递了递。
“孩子都奉茶赔罪了,你还想她怎样?跪下来给你磕头吗?”
楚平生努努嘴。
边不负在心里呐喊,这都是被逼的,被逼的!
不过还是接过单婉晶敬奉的茶水,扬起脖子一饮而尽,事必把茶盏往几上一放,说声“你们聊着,我先走一步”,身子一晃,便没了踪影。
这次楚平生没有拦他。
……
半个时辰后。
微风暖透轻纱帐,檀口吐丁香。
“弹什么琴,跳什么舞,喝什么酒,过来吧你。”
面对曼青院衣着清凉的姑娘们,边大爷心头火旺,早就把父慈女孝的一幕抛到九霄云外了。
回归家庭是不可能回归家庭的,最多不去祸害良家妇女,也算履行约定,不违背誓言了。
“啊……”
随着娇声惊呼,一个曲线毕露,腰肢极软,手腕缠着彩带的舞女旋身动作才做半圈,便被边不负运功吸到面前,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一口,哈哈笑着奔后面的卧房走去。
然而他才撞开隔断用的珠帘,便觉脑子一沉,昏昏的感觉涌上来,手上劲道一松,险些摔了怀里的漂亮姑娘。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