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考虑到两人身体,写了两张药膳,食补。
保姆张妈拿着方子,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不住地点头:“我记得了,一定保护得好好的!”
看她一脸郑重,老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皎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对羊脂玉镯子,雪白细腻,阳光下泛起一层莹润光泽,比釉面更细腻,比玻璃更厚重。
她看了眼叶征:“你早就安排好了吧。”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男人忽然轻嘶一声,白皎捏着他的腰间拧了一圈,镯子是叶奶奶送她的,据说特别珍贵,上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走之前,她非要送白皎,不由分说戴到她手上,圈口竟然正好合适。
白皎连拒绝都拒绝不了。
出了门,才打算跟男人算账,哪知道,一抬头,男人笑容满面,俊美的面容如冰山解冻,晃得人睁不开眼。
霎时间,她就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
她闷头往前走,叶征亦步亦趋,像是甩不掉的小尾巴。
“皎皎,你生气了?”
白皎没出声,他在后面继续说:“可是我很高兴,爷爷奶奶都很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我们结婚好不好?”
白皎开始听得满面桃红,忽然听见结婚,骤然停下脚步,她扭头看向叶征:“你刚才说什么?”
叶征将她抱在怀里:“我们结婚好不好?”
白皎:“……你想得美!”
他皱着眉头,眼帘低垂,狗狗一般委屈的目光惹人怜爱:“为什么?”
他捧着她的脸,目光完全黏在她身上,炙热的,强势的,宛若一团燃烧的火焰,千千万万张情网,融化她,缠紧她。
白皎哼了一声,从他怀里挣脱,忽然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这是奶奶送我的礼物,你呢?”
说完她转身就跑,毫不留恋。
徒留叶征站在原地,忽然间,他福至心灵,低低的笑声混合着胸腔震动,他的心跳飞快,深邃眼眸凝视着心上人窈窕的身影。
“我明白了,皎皎。”
过完年,几乎整个大院儿都知道他们是一对,一部分人惊讶不已,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少部分人倒是知道,因为感念白皎之前的帮助,不敢胡乱说,万一败坏了人家小姑娘的清白,她们岂不是恩将仇报!
这会儿见他们终于确定关系,表现得比白皎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尤其在知道她的对象后,那可是叶征,叶家那个老大,二十六七岁,连对象都没谈过,在大院儿一部分纨绔的对比下,简直称得上守身如玉!
白皎不明白,她也不适应这种被人围观的情况,过完年就搬到了四合院儿里,爷爷工作的医院离这里比较远,留给她一个人住。
于是乎,方便了另一个人。
傍晚,黑漆漆的天幕上,一片繁星璀璨。
玻璃窗里,铺着地暖,白皎穿着浅白色睡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绸缎般垂落,雪白剔透的脸颊上,被热情熏蒸出一抹粉晕,她双唇微抿,宛若含苞待放的红玫瑰。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叶征呼吸微滞,抬眼便对上她嗔怪的目光,她指尖缠着一缕黑发,弯弯卷卷,仿佛细细的情丝一路缠进心头:“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干嘛?”
叶征不动声色地敛去眼底暗芒,站起身后,比她还要高出一头,矫健修长的身姿,宛若草原上的猎豹。
“我有东西要送你,皎皎。”
白皎终于舍得抬起眼帘,浓密卷翘的眼睫微抬,像是振翅的蝴蝶轻轻扇动,她立刻明白叶征的意思,心里轻哼,看来他还没笨到家嘛。
可后来,事情似乎便由不得她来掌控——
比鸽子蛋还大的红钻鸽子蛋大的红钻镶嵌在极简底座上,仅用一根精致的银链穿过,切割成泪滴型,灯光下,无论从哪个角度,皆会闪烁出璀璨动人的光芒。
此时,它正悬挂在女人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沦为陪衬,即便它的价值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天价。
“喜欢吗?皎皎。”男人声音喑哑,从后方拥抱她,等身镜子映照出一对璧人,白皎身上轻薄的白色纱裙,和他凛冽冷硬的军装,形成鲜明对比。
“你——”
她来不及说完,项链已经稳稳的戴在脖子上,硕大无比的红钻殷红如血,在奶白色细腻肌肤上,稳稳嵌于缝隙。
男人低垂眼眸,喉结滚动,难得露出几分羞赧,除了这颗红钻,他还有很多珠宝首饰,他以前很难想象,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痴狂地喜欢那些死物。
可现在,他眼里这些冷冰冰的璀璨夺目的珠宝,在爱人细腻雪白的肌肤上,绽放出难以言喻的美丽,如果把它们全部挂在爱人身上……
叶征呼吸急促,眼球爬上红色血丝,脑海里只余下一个念头。
同一时间,镜子里的男人,眼中迸发出炙热的光彩,他定定注视着白皎,让白皎心跳飞快,娇艳的脸颊生出一团酡红,比胭脂还要醉人,比玫瑰还要绮丽。
暧昧的气氛在房间里升腾,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换了姿势,柔软的手臂勾上男人脖颈,她一下子坐在他腿上,像是感觉到什么,动作一下僵住了。
叶征呼吸一滞,看向她,眼底一片深黑,映不出任何东西,即便到了现在,他仍旧沉稳、自持,简直不像是一个成年男性,而是一架冷冰冰的机器人。
白皎毫无顾忌,朝他嫣然一笑,等他反应过来,甜蜜的吻已经压了上去。
几次三番的纵容,让她感官都变得迟钝,直到后知后觉的发现,事情失控了。
男人穿着军靴,坚硬的光洁的黑色靴面上,雪□□致的足尖微微踮起,犹如行舟般一点一点,上下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