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寒冬腊月,云秋怀孕的消息也如热油入锅般激起千层浪。冷衣在之前就预感到云秋要搞大事情,但周围的反应还是出乎她的预料,之前无论出多大的事都影响不了琢玉阁这里,而如今无论嬷嬷还是丫鬟都惊讶失色,琢玉阁像一口炸开的锅。
冷衣躲在房间里让铃草去打探消息,铃草回来说云秋怀孕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前有国公府福子即将降临的传闻,今就爆出云秋怀了国公府庶二公子的孩子,明摆着福子就是云秋之子。本来国公府上下听到福子的消息喜气洋洋,几乎每个国公府的女人都觉得自己即将怀上福子,可没想到国公府的福子在一介妓女的肚子里。
“难道没人认为福子是瞎编的么?”冷衣真诚地发问,她一听就觉得这是云秋为了上位耍的把戏,难不成真相信有什么福子?
铃草惊慌失措的脸色回答了她的疑惑,人们是真的会信。“怎么会呢?路过国公府门口的是道仙教的世外高人!听说那天国公府的天空真的有七彩祥云!”
“你亲眼见到了?”冷衣挑眉。
“没有,可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都这么说就是真的了么……
冷衣不禁翻翻白眼表示不屑,铃草又说:“国公府庶二公子是晴春花魁的入幕之宾,居然和云秋花魁有所苟且,还使云秋花魁怀了孕,原来之前隐隐约约的传闻是真的。”
这些冷衣早就知道了,她还是帮凶,不过看铃草的表情似乎这种事很严重,不免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大事么?”
冷衣一直觉得嫖客与妓女之间就是钱色交易的关系,可铃草告诉她花魁是特别的,普通妓女与宾客结成固定关系叫梳拢,花魁则叫“招幕”,花魁可以选多个男人作为入幕之宾,但被选中的男人不能和别的花魁有亲密关系了。
这让冷衣听得一愣一愣的,花魁的地位这么高?
旋即铃草又忧心忡忡道:“不知道胡妈妈要怎么处理云秋花魁,如果打胎的话有可能是福子,但云秋花魁能嫁进国公府么?”
冷衣惊讶:“有孩子了都不能进门?”
“普通人家应该可以做妾,但国公府是皇亲国戚,哪是风尘女子可以高攀的。”
“我都要被你说糊涂了,”冷衣错愕地喊,有些生气道:“谈论起花魁的美貌和受追捧的程度时花魁高不可攀,谈论起嫁人时花魁就又变成风尘女子了……”
铃草看出冷衣生气了,虽然不懂但她立刻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再言。
云秋怀孕这件事越来越严重,今天琢玉阁直接停课了,冷衣觉得心烦意乱,跟铃草说她出去散心。
“小姐我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