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啊,本以为会是一些国家大事,军要机密之类的,再不济也应该是一些地方政策方针,怎么通篇都——
翻译过来就是,皇上你好吗?皇上身体如何?皇上我这下雨了!皇上我这刮风了!皇上我家添丁了!皇上我这有个拾金不昧的大娘!皇上我给您寄了些土特产……
云澜感觉自己麻了,原来当皇帝还要搞情报分析?这这这不就是明微楼那种零散情报嘛,收集起来再分析出有用信息。
以前这些事大多都是自己干,结识花瑜以后这些事就都丢给他了。
这不是等于从一个坑爬出来,结果又继续进了另一个坑嘛,云澜有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于是垮着脸哀叹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当然,除了这些问安的八卦的,州县各地风土人情的折子,里面还有一些时下政策公务,行政工作报告之类的正经文书。
罢了,无非就是枯燥了些,云澜继续翻看着奏折,快速整理着各种信息。
“澜儿若是看的累了,就去里间软榻上休息一会儿。”一个时辰后,皇帝放下朱笔活动了一下手腕。
“去准备一些茶点。”皇帝又转头对冯陈吩咐道。
“谢过父皇。父皇也休息一会儿吧。”云澜起身活动了一下,顺带对皇帝表示了关怀。
“澜儿看了这么些奏折有何见解?”皇帝继续批阅着奏折,头也没抬的问道。
云澜沉吟了片刻回道:“珠州雨水颇多,虽于农作物有益,但近期雨水过于密集,应令南江下游地区提早防汛,以免造成洪涝灾害。”
“幽州府和阳州府与京城距离大致相当,但奏报往来总是比阳州迟几日,要么是官道驿站有问题,要么是地方官员有问题……”
皇帝静静听着,神色几番变化。最后深感欣慰,澜儿这孩子果真是出类拔萃,雏凤清声,这一回我姜国应该不至后继无人了吧。
“……山中恐有匪患,应派兵剿匪改善当地治安状况。儿臣愚钝,大概就看出这些。”
云澜说完默默看了父亲一眼,心说这样差不多能给个及格分了吧?云澜可不想被抓去另外补课。
“我们澜儿果然有治世之才,如此为父就可以放心了。”皇帝笑容满面。
云澜心中疑惑,总觉得父皇时常有一种,在忧心他后继无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