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远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御台之上,想看看云澜今日是否穿了龙袍。
见云澜用广袖遮挡着胸前,秦东远自觉心中有数,他朝着站位离他不远的一个言官递了个眼色。
两人的这些小动作,都被云澜看在眼里。
呵……秦东远这次学聪明了,知道找个人替自己送死。
这些言官可是最麻烦的了,这群人是正儿八经的喷子,大都年轻,精力旺盛,整天又没啥事干,天天小手一背到处瞎溜达,逮谁骂谁。
偏偏天子给了他们捕风捉影的权力,可以说话不负责,即使是明晃晃的诬告,也不治罪,整天骂皇帝玩的就是他们。
这群御史言官里,有些年纪大点的老头,还整日想着撞柱死谏,名留青史啥的。
皇帝即使气的够呛,也不好整治他们,收拾言官,还会显得皇帝没气量,其中的苦只有皇帝知道。
当然,这也不是说这些言官就能为所欲为,他们既然承担纠察百官之责,必然打铁还需自身硬,这类官员若是作奸犯科,可是要罪加三等的。
云澜含胸低头,默默坐在他的座椅上等着看戏。
皇帝进了大殿,瞧见云澜一副勾腰驼背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待百官行礼完毕,皇帝看向云澜。
“澜儿这是怎么了?”
“回父皇话,儿臣只是有些胸闷,不碍事。”
姜怿恒挑眉看向儿子,这小子装病又想干嘛?
“太子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回宫去休养吧,宣个太医过去看看。”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想干嘛,但皇帝决定跟他一起演戏。
“儿臣谢父皇体谅,那儿臣就先告退了,父皇继续与各位大人议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