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叶昌文小车开走了,殷元走了上去。
“表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叶昌文看见是他,脸上露出尴尬的微笑。
“我,我想去文化街看看,找客户接单。”
他口袋里已经囊中羞涩,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囧境了。
殷元说:“刚才我都看见了,表哥,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既然生意做不成我建议你不如干脆找个工厂去打工,认真做事总不至于饿死吧?”
叶昌文说:“我那么多年干的都是装修的工,去进工厂自己都不知道可以做什么好。”
殷元说他:“干了那么多年的装修,难道装修的那些工作你都没不可摸过?贴瓷砖、刮腻子和木工,可能干不了,但是水电工技术含量不高吧,也干不了?”
他记得表哥是做水电工出身的。
叶昌文说:“我本身就是水电工出身的,但是现在我在这一行的名声都搞臭了,当过装修公司老板再去做工,那些同行看见会笑话死,那些户主知道也会嫌弃的。”
殷元知道他这是身上的臭架子放不下,钱难赚屎难吃,又想风光无限,可惜囊中羞涩,已经陷入了死胡同。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殷元知道上次红兵见表哥装修公司干不下去,曾经提议让他去公司当施工经理,每月给3000元工资,可是当时他嫌丢面子,不愿意干。
他问:“要么还是去红兵装修公司干施工经理?”
叶昌文说:“再去这一行干,我可能都不行,就算去工厂干个一千块工资的活,我可能都不会再去干装修了。”
“表哥,你真的没有志气,人家说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你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想:这家伙以前在莞城做了多年,生意越做越烂。
一开始到香山这里,生意也不错,但是短短几个月,又是跟莞城一样的做法,生意不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