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山本广用拳头狠狠地砸着桌子,“究竟是谁把北山忠夫那个家伙保释出来的?”
在场所有头目都低着头,没有人敢站出来。
“都不愿意承认吗?如果都不承认,那么我们一和会就只有和山口组开战一个选择了。你们都要被派往最前线,说不定到底是谁先死,谁能保住自己一条命?”
论起驭下之术,山本广不如中西一男,他本就不如后者那样沉稳,什么心思都放在心底。他山本广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在后面给自己人捅刀子。这就是山本广的个人魅力所在,不难理解为什么当初分家的时候,几乎大半个山口组的成员都愿意跟着他共同建立新的组织。
反过来说,恰恰是这样的性格,也导致一和会现在势力衰颓,许多人背叛了一和会,出卖利益投诚山口组。
“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承认,呵呵,一和会就这样败在你们手里。”
突然,有人发话。
“有没有人承认是一码事,事实就是脏水已经泼到我们一和会身上了,在别人看来我们就是罪魁祸首。”
“……”
山本广气得脸色酱紫,太阳穴的青筋也凸起,被这句话狠狠地噎住了。
他能够想明白保释北山忠夫的那个人这么做的原因,也很是理解,如果北山忠夫在东京站稳脚跟,对一和会也是好事。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山本广对下面的人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什么大事,就不会过问。
然而算盘是打好了,事实却非常地戏剧化,严重偏离了山本广预设的计划。北山忠夫这条疯狗等到成田胜离开东京,就迫不及待地动手,而山口组那边如同早就做好了准备,从各个方面展开反攻。
被自己人摆了一道,无论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山本广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事已至此,你们有什么应对,难道就这样失去主动权吗?”
他这个人就是特别倔,哪怕山口组单方面宣布停战,愿意与一和会和平共处,他也不会停下自己反扑的脚步。
“那位成田桑背后有着松叶会、极东会、山口组,他的各个产业都与地下的极道、明面上的商界政界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想要撬动他,实在不容易。”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