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胜君这次又狠狠出了风头,”松本谷元拿着今天刚送到的报纸,递给了妻子优子。
松本哲元成功竞选东京都议员之后没多久,松本谷元就带着自己一家人从琦玉搬到了东京。身为政治家的儿女,本应该和大型企业家的孩子结婚以获得政治援助,可松本谷元却执意和平民出身的优子结婚。
所以说,他们在搬到东京后,住的是租来的公寓。尽管如此,这间高档公寓的租金每个月至少都要六十万日元,也不是什么平民老百姓能够负担得起的价钱。
再者,松本谷元也没打算现在买房。其实他有花两三亿买一套七八十坪的公寓的能力,可他觉得没必要。身为政治家的孩子,该低调的时候就要低调,绝对不能公然高调,那样的话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经济景气的时候,议员们自然有过纸醉金迷生活的理由,可当经济低迷的时候,以前的事情就会被憎恶贫富不均的公民们翻出来鞭策。
但凡是有点头脑的议员,家里富得流油,可却找不到地方把钱用出去,也不敢在大选的关头上大摇大摆地花钱。
松本谷元一直很庆幸自己当初坚持要和成田优子结婚,这样一位能干实事且管得住钱袋子的妻子,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如果优子是企业家的女儿,很有可能已经和社会氛围趋同,连带着他自己也会开始花天酒地。
家里没有雇女佣,一切家务事都是夫妻两大包大揽,取报纸这样的事情,通常是松本谷元或者儿子明元来做。
“胜君?”
优子正在淘洗米饭,她听到了丈夫进门的声音,可她现在手头有事,不能到玄关去迎接他。这种做派要是被老派人士们知道了,是肯定会被大说特说的。之前在松本本家时,优子就曾经被指责过不懂礼数,是松本谷元站了出来维护自己的妻子。
他觉得这么做根本就没有错,老一辈完全不知道变通。
“黄金周的限定演出大获成功,如果不是他牵头,地上和地下音乐界很难跨越行业界限联合在一起。”松本谷元在成田胜面前从来不说肯定他的话,可是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他对成田胜这个妻弟就有许多评价他的话。
从某种方面来说,夸赞成田胜不也是讨好妻子的一种方式吗?
成田家姐弟看似不熟,甚至更像是陌生人,松本谷元却知道其实他们暗地里非常要好,只是谁都不愿意表达出来而已。
“演出有什么意思,不都是那回事吗?”
松本谷元笑道:“胜君办的限定演出规模超过了一万人,不管怎么说,至少能赚到三亿日元。据说还制作了演出的录像带,不久之后又可以赚一笔钱。如果我有胜君的商业头脑,恐怕我们家早就已经住进了东京的别墅里。”
“胜君不也没有住进别墅吗?”
优子拆台的功夫可谓是一流,让松本谷元觉得脊背发凉,这个笑话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