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巧莲望着慌忙的温廷柏,心里越发惶恐,她忧心忡忡,眼瞧着温廷柏离开了自个儿院子。
大户人家院子里都是有人守夜的,姨娘房里也不意外,更何况如今天色不算晚,平日里忙着的丫鬟婆子都没歇息,就这般眼睁睁瞧着温廷柏出了门去。
在澜庭院西院的崔萧潇第一时间听见了天香来报信,“姨娘,我方才路过巧莲姨娘的院子,听说了今个儿柏二爷去了院子里用饭,本来是要留宿的。”
天香说着四下看了看,见旁边没什么人才敢俯身小声道,“可那柏二爷进了屋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说是书房还有公务。出来的时候,柏二爷那脸黑的吓人。”
“温廷柏,你也有今日。”崔萧潇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以后我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孩子,这府里的荣华富贵总是要有他的一份的。”
“姨娘,柏二爷可是还有一个养子呢。”天香在崔萧潇身边提醒,“那也是二爷的孩子。”
“一个养子哪里比得上亲生的。”崔萧潇冷哼一声,“也就是那个老不死的还想起来给他找个养子,等亲生的出生了,哪里还有养子什么事儿。到时候只消找个由头退养便是了。”
崔萧潇说话向来嘴不把门,她没想到她说话的时候,外头还有一个人影闪过。
崔萧潇说着,心里又冒出了别的主意,“你悄悄出去外头把这消息散播出去,就说柏二爷不能人道了,越多人知道越好。到时候整个京城便再没有人敢嫁给他了,咱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是。”天香应了一声,转头就出去外头忙活了起来。
忠平侯府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温廷柏才听的下人在碎嘴子,便怒不可遏地找上了巧莲。
“二爷……”巧莲站在桌子旁有几分惶恐,“二爷怎么忽然来了。”
“我怎么忽然来了?”温廷柏脸上皆是怒意,大步走上前对着巧莲俏丽的脸蛋就是两个脆生生的巴掌,“我真是给你脸了,你竟然敢去外头胡乱说嘴说我不能人道了,谁给你的胆子?”
“二爷,我没有……”巧莲满脸惊恐,捂着自个儿刚被扇了巴掌的脸道,“我今儿一天都没出门过,天地可鉴啊二爷,我没有说过二爷一句不是。”
“若不是你说的,外头怎么会传的这么开?”温廷柏黑着脸,丝毫不相信巧莲所说。
“二爷,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外头为啥传开了。”巧莲哭的泪眼朦胧,倒是有几分可怜样子,“二爷,我哪里敢说二爷的不是,只怕是院子里的下人那个胡乱说嘴的,真的不是我……”
温廷柏虽是还有几分怀疑,看着巧莲这泪水涟涟的模样,便也只扭头看着巧莲院子里的这些个下人,“这些都发卖了,一个都不留。”
“是……”巧莲哭啼啼地朝着温廷柏磕了一个响头,如今只要温廷柏不卖她,便什么都好说。
院子里人来人往,巧莲的屋里总共四个丫鬟,都哭的撕心裂肺,惊动了府里不少人。
王夫人听说了温廷柏这事儿,便火急火燎地找了过来。
王夫人瞧着自家儿子和那捆起来的丫鬟们,惊惶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去外头造谣生事,坏了我的名声便全都发卖了。”温廷柏黑着脸,看着王夫人道,“母亲许是也听见了那些传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