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她反倒是说不出来了。
片刻后败倒在狼崽子充满强烈期待渴求的目光中。“说你是我的小夫君,可以了吧?”
听都听到了,不给出个满意的答复来,谢琅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温鹤绵明知这是只敛着爪牙装乖巧的猛兽,仍拿他没办法。
谢琅飞快地探过去在她脸颊上啄了下:“夫君便是夫君,为何还偏偏加个小字?我可不小……”
男子在某些事上总有着奇怪的胜负欲。
“谢琅。”温鹤绵半眯起眼,神色不虞,“我这么说,有错吗?”
也就是他们单独在一处时,周围人会退避,不然谢琅这话说出来,当真是,有辱斯文。
是这个场合该说的话吗?
“没错,是我的错。”
被叫全名了,谢琅赶紧正色。
他拍了下自己的嘴,显然很高兴:“我是太傅的夫君。”
平时他太傅含霜两个称呼混着叫,还不觉得有什么,这句话出来怎么听怎么奇怪,换位思考,温鹤绵大致也能明白那些暗地里蛐蛐她的臣子是什么想法了。
反正搁现代,考教资肯定过不了。
温鹤绵摇摇头,甩开脑海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说正事。”
“回去再说也不妨事。”
这个时节天黑得迟,外面亮着,不容易让人察觉到时间的流逝,谢琅是掐着点找过来的,还是等了许久。
换个地方说,耽误不了什么。
温鹤绵惦记着他病没好全,下午去跑马射箭体力消耗也大,点头同意:“行。”
天热胃口不好,御膳房做的都是些爽口小菜,再配上粥,清清爽爽就是一餐。
温鹤绵放下碗筷后,剩下的基本上都由谢琅包圆了,她心想,这皇帝当得还挺节约。
大概是幼时吃不饱穿不暖的经历,谢琅在吃食上是从不浪费的,不挑嘴,更没什么一盘只夹三箸的规矩,看着就很省心。
用过晚饭后去外面园散步消食,顺便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
“近几年武将得了重视,处境较先前好,他们对你心怀感激,交流起来应该会轻松些。”
大昭中间出过问题,重文轻武算是那时候的遗留,否则不至于边关无人可用,最后温乘渊请命守边。
谢琅初掌握实权时,就在考虑这个问题,陆续安插了自己信任的臣子外出历练,如今总算是培养出了一批新生代,免了青黄不接的隐患。
“未必。”
谢琅道:“他们对皇室的态度,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
被冷落排挤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谢琅在他们眼中可能算得个合格的皇帝,但是不是值得他们追随的明主,恐怕心中还有所考量。
“你是你,先帝是先帝,他们若明白,就该知道不能混为一谈。”
温鹤绵思索:“印象固然难改,但总归不能一杆子打死,先探探他们态度再说。”
“嗯。”谢琅轻声安抚她,“此事交予我去办,还有些时日,含霜,你不要太忧心了。”
谢琅本就对温鹤绵的情绪变化敏锐至极,她所产生的焦虑,他看在眼底,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去抚慰。
也许是年长者的本能,她潜意识里,仍将他当做了需要照顾的人。
可昔日羸弱的小少年,早就能抱住她,为她遮风挡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