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这造型并非中原之物的青铜面具后,嬴楼便伸手准备拿过来再仔细打量一番。
只不过当嬴楼的双手刚触摸到面具时。青铜面具的内侧,突然刺出密密麻麻只有半拃长的尖锐肉刺。
“嘶~”
吃痛的嬴楼连忙松开手,而青铜面具也顺势掉落在了地上。
而手掌流出的血液,刚好不偏不倚的落在面具的内侧。
“大王小心!”
李信吓的大呼一声,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剑,就朝着地上的面具劈了下去。
但可惜的是。
剑刃还未碰到面具时,只见那青铜面具便化为了炙热的铜水,沿着地缝钻入了地底。
“大王,臣罪该万死!”
李信吓的连忙跪地。
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大王被伤。
就算嬴楼不怪罪自己,李信也会自责不已。
“起来吧,这事不怪你!”
看了看右手掌心,被刺出的几十个小洞,嬴楼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不过并不是在怪罪李信,而是隐约之间嬴楼似乎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些过于巧合,就像是一步一步安排好的。
要不然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为,总不能只是为了在众人面前,上演一场男人生孩子的戏码吧!
“回宫!”
“在寡人登顶龙脉,燃烧血书前,谁都不许离开宗庙!”
说罢。
嬴楼便把嬴氏的族人留在了宗庙内,然后自己返回了宫中。
不过如此浩浩荡荡的一幕,倒是让咸阳城中的吕不为一党提高了警惕。
在明日出发秦岭前,因为嬴楼今日的举动,吕不为便临时决定留下了一些门客子弟,守在咸阳城中。
返回阿房宫的路上。
独自坐在马车内的嬴楼,面色逐渐变的有些苍白。
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浑身上下更是被汗水浸湿。
呼~呼~
虚弱的喘了几口气后,嬴楼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坨巴掌大小的肉块。
“果然,一国的不祥尽加于吾身,这的确有点难缠啊!”
突然想起,当初在南荒时,占据了李楹台身体的普渡贤师,都险些撑不住国运的不祥反噬。
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嬴楼眉头一皱便把肉块塞入了嘴里,大口咀嚼了起来。
咕咚!
随着最后一口肉吞入腹中。
嬴楼的手也不抖了,身上也不冒冷汗了,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相比上一次动用国运后,昏睡了近一个月。
这一次的反噬靠着金蝉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回到阿房宫后,天色已经变黑。
“李信,金蝉今晚会去天牢一趟,记得见他就和见寡人一样,一切听其安排,不可置疑!”
说完,嬴楼便转身回到了寝宫。
而此时。
揽书楼下的地宫内。
躺在龙椅上的金蝉,缓缓的张开了双眼。
“好疼!”
侧身站起。
只见金蝉的胸口满是疤痕,血刺呼啦的肉块耷拉在边上。
而这其中,有被利刃挖割的痕迹、也有被活生生啃食的痕迹。
不过随着金蝉苏醒过来。
他身上的这些伤口,便迅速血肉重生。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