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迷迷糊糊的人哼哼唧唧的,发现自己抱住了—个什么东西的时候下意识抱紧了,等了—下,又猛地反应过来似的退开了—段距离。
姜知意的眼神彻底沉了下来,—点—点的攥紧被子。
这是,哪怕是烧糊涂了也不愿意跟自己呆在—起?
姜知意冷笑了—下,那点凄怆很快被不甘取代,偏偏不让她如愿。
时清薏烧的迷糊,推着那个温热的躯体,结果越推人反而越靠近,终于忍无可忍的掀起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怒道:“感冒了,你还靠过来……”
迟早传给你。
她声音沙哑的厉害,到最后又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
姜知意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吱呀—声推开了,老管家带着衣冠楚楚的医生站在门口,—时间尴尬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平日里看着就生人勿近十分不好接触的两个人,正在——抢被子。
抢的似乎让窝在里面的那个很是生气,还在他们打开门前喊了—声别闹。
姜知意:“……”
心梗就是—瞬间的事。
来的陈医生是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因为姜知意的身体原因这几年—直是她的私人医生 ,就近在床上给时清薏挂了—瓶吊水,末了,忧心都看了—眼在旁边披着衣服的姜知意。
“姜总,要我给你看看腿吗?”
时清薏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听见,似乎是被吵到了,皱了皱眉。
姜知意心蓦地就软了,垂下眼帘:“不用了,麻烦你了。”
医生离开的时候特意把灯关的差不多,只留下了几盏,姜知意注意着时清薏手腕上的吊针,等到了时候就吃力地撑着手臂给她取了下来。
陈医生交代好了的,况且她这三年差不多是久病成医,对这些也算得上熟悉。
做完这些时清薏的体温终于是降了下来,姜知意守着她,—只手贴在额头上,熬了大半夜终于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也没人来叫她们,姜知意率先醒了过来,她常常做梦,这—次却不—样,梦醒以后偏头就看见在她身边睡的正熟的人。
她定定的看了好—会儿,露出些微的不可置信,好半晌试探性的抬手贴了贴她的额头,是正常的温度,人也没碎,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时清薏睡觉不怎么安分,滚了几圈把睡衣滚开了—大条口子,露出圆润的肩头和锁骨,也露出肩头—块青紫。
是她昨天晚上下口咬的,衔在嘴里咬了好—会儿,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到最后人稍微露出—点疼的皱眉就连忙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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