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连不反抗认命都是错的了,时清薏无奈的睁开眼,眉眼间尽是纵容,凑过去细密的亲吻魔尊的眼角眉梢:“嗯,是我欠你的。”
“所以,我不是在挨个还了吗?”
她的声音恍若叹息,带着一些无奈,看着当真是深情如许。
“阿落,你总要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慢慢还。”
落下的吻轻柔的覆盖在她眉眼,蜻蜓点水一般动人心魄,扰人心神。
摇落眼睫微颤,在这样的甜言蜜语下就算是不动如山的神佛都要为之心动,她却在这个时候莫名想起以前在浮析山,她也是这样——
于是满心欢喜蓦地凝固,魔尊睁开眼,刚刚还被牵动的心神此刻已无任何波动,只剩下一片森冷。
冰冷的手一点一点顺着脖颈抵达背后颤动的蝴蝶骨,手覆在那一片地方,而后猝不及防生出坚硬鳞甲破开血肉。
“呃——”
时清薏还想再说些什么,伸出的手已经猝然攥住了魔尊的肩膀,再是冷淡的面容也出现丝丝裂痕。
魔尊的动作很慢,像是很欣赏她此刻的痛苦,覆盖着锋利鳞片的龙爪一点一点剖开她的血肉骨骼,鲜血滴滴答答,在那件不染纤尘的白裙上绘出一朵可怖的血花。
“阿……落……”
魔尊听见她喊自己低低应了一声,继续眨了眨眼,仿佛很是天真的笑了笑:“你说你要慢慢还的是不是?”
“你还敢自己跑出来,你怎么能跑出来呢?肯定是因为我没有给你穿琵琶骨对不对?”
“毕竟你当初,可是穿了我的琵琶骨,让我在大渊之底,呆了三年了 。”
她含吮着医仙白皙的耳垂低语,仿佛情人亲密到极致,又仿佛是憎恨到极致,生怕她听不清一般。
时清薏牙齿剧颤,在她话音落地的一瞬间,一根拇指粗的锁链穿过了她的身体,搅碎无数血肉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
“啊——”
凄厉的惨叫传遍了整个龙窟,周遭没有任何妖魔知晓,唯有风过吹起湖面一丝涟漪。
一刻钟过后一身玄衣的魔尊抱着什么人从龙窟中走出,拦路的精怪无声无息的死去,在龙族恐怖的实力下一切阻拦都不能入目。
龙族如履平地,唯有走过的地方洒落无数鲜血,星星点点。
时清薏数次疼到昏迷之后再惊醒,她抓着摇落的肩几乎能把她肩膀生生扣下一块肉来,那样活生生的在身体里面穿过锁链,每动一寸就能感受到锁链摩擦过血肉的痛苦难以言喻。
等系统给她开了痛觉屏蔽以后她才终于从漫长的昏迷中清醒。
从胸腔穿透而过的锁链被栓在魔尊的床头,锁是一只八荒犬妖的头骨,被魔尊生生拧下来制成妖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