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都是错觉。
时清薏状况不太好,医生过来打完针量了体温,高烧一直到傍晚六点才慢慢降下去,外卖的粥刚来天色就已经黑了。
时清薏没什么胃口,勉强自己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勺子,跟小张说了句抱歉。
说话的时候眼睫不住的颤,像是雨天里的蝶翅震开风雨:“她……不喜欢别人留宿。”
岂止是不喜欢,是家里有其他人的味道都要不高兴的程度,傅时锦纵容她,平时性格也不错,就是占有欲极强。
小张有点尴尬,一连串的答应好的好的。
“那姐我明天早上六点过来接你,你记得吃药别淋雨啊。”
走前没忍住看了一眼时清薏,浓密的长睫低垂着,看着无精打采,任谁看了都得心疼。
看起来像是被抛弃的小可怜。
可明明是姐先提的分手啊。
当然这些东西她肯定是不敢问的,出门跟杨姐报备了一下,拎着包走了。
时清薏苍白着脸起来喝了药然后把灯关了,整个卧室瞬间安静下来。
傅时锦选的地段一直都很不错,为了方便某些东西,窗帘一直都是遮光的,拉上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整个人窝进被窝里。
然后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一点一点慢慢的蹭到了旁边的位置。
动作幅度很小,似乎生怕被人发现。
傅时锦的手指曲起,轻轻点在屏幕上顿了一顿,眼眸微深。
她和时清薏平时睡觉的时候一左一右,时清薏歪到了她的枕头上。
片刻后仿佛是怕人发现的,又慢慢沉下去,沉进被子里面,伸出两只手悄悄把枕头抱住了,像只乌龟一样不敢探头。
傅时锦略微掀了掀嘴角,嗤笑了一声,只是笑不及眼底。
她倒要看看时清薏耍什么把戏。
那一笑似乎牵动了哪里的伤势,疼的她眉头骤缩。
傅斯廷端了熬的香浓的鸡汤喂到她嘴边,隐隐头痛:“行了别看了,就是想报复也得自己伤好了才成。”
打针果然好的快,第二天小张过去接人的时候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脸色依然苍白,戴着口罩也难掩瘦弱。
关门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忘了关似的留了一个缝隙,等走到门口咬了咬唇角又过去把门带上了。
作为一个人渣,为了防止傅时锦回来,她换过门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