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那些沉重的东西,喜欢轻松一点的作品,对于也表演并没有那么热爱。
她好像,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曾热爱过。
除了钱,不爱任何东西。
包括她傅时锦。
傅时锦想象不到她竟然会看自己成名作《惊蛰》 ,就像想象不到她竟然会看哭。
只是看她一个人的戏份,选择只看她。
巨大而空旷的房子里传过来极地且压抑的声音,像是什么人在吸气,后来是一声低微的啜泣声,很久,黑暗里传出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早就说了不要你买这么大的房子……”
既然不喜欢太大的房子,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说过?
傅时锦没有想下去,那人像是终于克制不住,把脑袋埋进了双膝里,蜷缩在沙发上,脊背颤抖的发出气声:“这么大的地方,你不在,我一个人害怕……”
“阿锦……”
她恶人先告状的喊自己的名字,哭的隐忍又压抑,只有脊背轻轻耸动。
哭的好像忘恩负义始乱终弃的人是自己,傅时锦觉得荒谬又可笑,扯了扯嘴角,无意识的按住自己的腿。
站不起来和身后的伤口都在提醒着她,到底是谁不要谁?
是自己没有利用价值,自己从傅家净身出户,不能给她事业上的支持,她抛弃了自己,不是吗?
难道这,也是自己的错?值得她哭的这么伤心?
可她哭的那么可怜,像一只被抛弃无助的小动物,傅时锦一时间心口揪扯的疼痛起来,情绪分成了两半,一半想过去抱抱她,安慰她,亲吻她,一半冷眼旁观着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她明明那样理智,能够笑看一切风云,落在这个人身上却还是感觉捉摸不透,她到底想要什么?
时清薏看着屏幕里的傅时锦,傅时锦透过一面冰冷的屏幕触摸她,好像只是咫尺,又仿佛隔了整个世界。
静默而无言。
时清薏看了一晚的傅时锦,看完了就换下一部片子看,傅影后不算勤奋,可十来年拍的作品也不少,其中有一部还是绝版,那是傅时锦第一次知道,时清薏竟然收藏了自己这么多的片子。
傅时锦就陪着她,隔着屏幕看着她看自己的影视作品看了一宿。
天亮的时候时清薏起身把投影仪放好,上楼拿了自己的行李箱,把收拾好的衣物挨个放进行李箱里,把卧室的门挨个关好,窗户逐一检查,最后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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