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去把陆静晗掀开,不准靠近分毫。
可是不行,她没办法站起来。
这种无能为力和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跟旁人亲密接触的感觉让她压抑的连气都喘不过来。
时清薏下意识的继续往后退,低着头,眼睫飞快的抖:“你不是应该在a城跟吴静然……”
陆静晗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饶有兴致的笑了笑,眼底潋滟流光:“怎么,你这是吃醋了吗?”
她凑的近了,声音都仿佛带着令人愉悦的笑意,隐形眼镜让她能够明显的看到傅时锦愈发阴沉的神色,抓在轮椅上的手捏的发白。
真惨,放不下跟过来活该受这种罪。
“你不是想要闻月那个角色吗?怎么不过来求求我?我可一直在等你过来求我,我跟齐导也是老相识了,你乖一点,我就去给你争一争怎么样?”
她对时清薏说话,目光却一直放在走廊尽头的人身上,笑的愈发开心:“那些莺莺燕燕都是次要的,你要相信,我心里只有你。”
话音落的一瞬,她清楚的看到傅时锦咬紧嘴唇,在模糊的月色下将嘴角咬到一片苍白,几乎要泄露出血迹。
长久的静默,时清薏的拳头几松几紧,终于克制的吐出一句话来。
“对不起,我心里还有别人。”
陆静晗:“……”
舒朗的月色照在对面女人的脸上,白的令人心惊,额头浮现出细密的汗水,看着格外叫人心疼,那句话说出来的一瞬间,那人像是劫后余生,骤然喘出一口气来。
胸腔都在剧烈的起伏。
酒店顶层就住了那么几间房,走廊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皎洁的月色落在女人的脊背上,她微微低着头,仿佛是放任自流一般吐露心声,又带着一股心灰意冷的颓然。
“所以陆影后也不要拿我寻开心了,就算是要气,也应该去找其他人……”
“是吗?”
陆静晗不置可否的笑笑:“那应该找谁呢?找何荌荌?”
她仿佛是调笑着的,理了理时清薏散乱的长发,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格外意味深长。
时清薏骤然回头,身后有高跟鞋的声音传过来,何荌荌拿着东西回来,站在走廊的尽头愕然的看着这一幕,离她不远处,就是轮椅上的傅时锦。
时清薏嘴唇剧烈张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死死咬住嘴唇,一动不动。
傅时锦就那样看着她,仿佛是期望她说些什么,月光在她们中间划出一片银河,谁都无法越过这道天堑。
等到最后到最后仿佛终于失望,缓缓闭上眼,声音低弱无力:“推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