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一边整理听诊器一边下了结论,离开的时候很好脾气的说下次有事及时喊她过来。
时清薏披了一件外套去送李医生,傅时锦就呆在房间里等她回来。
刚刚女人的神情不似做伪,当真像是为了她焦急的不像话。
是因为刚刚自己的心跳不正常吗?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
傅时锦稍显疑虑的把手贴近心脏细细感受,门被推开,时清薏有一瞬愕然,然后走过来把头贴在她心口,只隔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和她的掌心。
“刚刚,怎么了?”傅时锦撤开自己的手,时轻时重的捏过她的后颈,是一个掌控的姿势。
“没什么,”时清薏的耳朵紧紧贴在柔软的心口上,那里的心跳是平稳的,昭示着暂时没有危险,“它刚刚跳的好快,我怕……”
傅时锦没等她说完就接了话:“怕什么?怕我死了让你陪葬吗?”
她好像总要这样话里带刺,时清薏把掌心贴在她心口,抬起头捕捉住柔弱的唇舌,杜绝她说出这些伤人的话。
傅时锦的手松了紧紧了松,最终还是放松了自己。
……
时清薏始终很温柔,一直侧耳倾听她的心跳,那颗心偶尔跳的很快的时候她就轻一点 ,虽然被傅影后骂了,好歹没有出什么事。
结束以后时清薏作为一只赎罪的金丝雀尽职尽责的端了热水给傅影后擦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犹豫了片刻 ,手落在了她腰上。
温热的掌心让傅时锦心里震颤了一下。
复健很辛苦,一天下来全身上下都是紧绷的,也许是体质的缘故傅时锦身上一直很冰冷,时清薏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她腰后揉开酸疼的肌肉,让人舒服了不少。
如果不谈感情,不做恋人,作为一个合格的金丝雀,时清薏一直都是合格的。
这天夜里傅时锦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她自己,已经不知道多少岁了,大概四十出头,兴许也只有三十五六,眉眼间已经平添许多细纹,一个人坐在密室里,十指在身前交叉,轻轻抵着额头。
有斑驳的光线透过暗窗照进来 ,让她看起来仿佛笼罩在一片绝望里。
地上委顿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浑身抽搐了几下后停歇下来,像一尾蛇悄悄缠绕过来,攀附着那把椅子,纤细修长的四肢从侧面企图抱住她。
很吃力,却不肯放弃。
声音魅惑动人:“她回不来了,为什么不看看我呢?是我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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