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霜聘接受的是旧式教育,于感情上总是内敛一些,时清薏却比她大胆的多,早上走前必然要有一个早安吻,有时吻出了火气就再继续,总也没个节制。
养伤的时候就去戏园子里陪着她,佟霜聘在台上唱戏她就认真听着,听完了接她出去看电影听歌剧买时兴的小玩意儿。
她胳膊没养好佟霜聘也主动坐在她怀里,从来都顺着她。
时小少爷玩世不恭,同佟霜聘在电影院外接吻,跟她一起去拍婚纱照,在拍婚纱照的间隙里突然回头偷吻她,拿着照片乐不可支的事儿都干过。
后来伤养的差不多的时候时清薏提出来要搬出去住,时大帅气的摔筷子说她胡闹,时清薏把筷子一搁,癞皮狗一样杵那儿。
“霜聘早上要练嗓子,在家里哪儿有地方给她练的?吵了爹你的好事我可不想吃枪子。”
时大帅气的骂她快滚快滚,谁知当天晚上他的大闺女就当真拉了那个戏子的手拖了两箱子行李出门,差点把他气昏了去。
那日夜风格外大,佟霜聘躲在时清薏的军装披风下头,听着街边呼呼的风声,身后的几个大箱子在车上颠簸着,突然有了私奔的感觉。
她忍不住也不想忍的抬头偷吻了时清薏的下颌,然后听见一声闷笑,被时清薏逮住又低头吻了她。
佟霜聘推开她一些,鼓足勇气忍不住问:“你的那些姨太太呢?”
这次出来时清薏只带了她一个人。
“我哪里有什么姨太太?不就只你一个?”时清薏匪夷所思,而后猛地反应过来,一直笑到了新家里,“原来有些人乱吃飞醋,把我爹和我哥的姨太太都划给了我。”
佟霜聘羞愤欲死,刚进家门就被人抱上了楼扔在床上,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头埋在她肩窝里,抱住了她。
“霜聘,我只有你一个,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她说:“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那样深情款款的情话,这样用情至深的人,换了谁能不心动呢?
佟霜聘颤栗着抱紧时清薏的头,那一刻,她恍惚以为自己拥有了一切。
在这个无数人流离失所的乱世,她一个人苦苦挣扎的乱世,她终于要有一个家了。
佟霜聘开始格外迷恋时清薏,迷恋时清薏拥抱她时的感觉,每一次心里都是满胀的,那个人走进她的心里把那一块的空白填的满满的。
也许是因为世道的无常,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偶尔会有些患得患失,好在时清薏一直宠着她。
时清薏伤好以后要天天到军营里去,走的时候就比佟霜聘早些,等佟霜聘醒来时身边已经冷了下去。
身体满足以后心中就格外的空虚,佟霜聘贪恋时清薏带来的温存,在她走以后穿她的衬衫睡她睡过的地方,某一次被落了东西在家里回来拿的时清薏逮了个正着。
佟霜聘的脸就一点一点红了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