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脑子烧坏了,也肯定还记得一些的,那她还记得多少呢?
记得她们是怎么遇见的,怎么纠缠的,记得她曾经,卖了自己吗?
想到此处佟霜聘沉沉闭上眼,身后有人已经走了出来,时清薏规规矩矩站在门边上,低着头,显得有些局促的模样。
“佟老板,我今天还要去帮曾嫂子背东西,我先……”
“不用了,你今天在这里好好休息,这些事有其他人去。”
佟霜聘站起身来送别老大夫,小鹊急急忙忙的从后院跑过来,想要上前又不大敢的模样。
这大夫,难道不是给表少爷请的吗?
佟谷陇头上包得严严实实,恨的牙痒痒。
他昨天晚上喝醉了酒跑去跟小鹊幽会,结果不知道被谁撞见了还是怎么,被一棒槌把脑袋砸了个洞,倒下去的时候在巷子里又把脸勾了条血口子,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府里出来倒泔水的才发现他,把他从外头扶了起来。
他满心满意的以为表妹是心疼他一大早上就给他请大夫,结果竟然是给那个杂种玩意儿请的大夫。
“残花败柳的贱胚子,没脸没皮……”
自己未婚夫不知道心疼,去心疼一个把她卖了的贱种,佟谷陇骂完了头上疼的嘴角直抽搐,恨恨的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眼底狠毒。
“查,都给我去查,看看是谁昨晚上没睡去后门了,别让爷抓住是谁——”
曾嫂子在后院剥莲子,听着里面的动静悄悄的跟旁边人说话:“这表少爷不知道哪里偷腥被人打了呢,我跟你讲,去年他过来勾搭村里的寡妇,要不是他是佟家人,早被人在大街上打死了。”
“唉,可怜我们佟老板,要不然佟老板腿不好,怎么着也轮不是这么个人啊。”
“他配不上佟老板。”
时清薏在里面挑最大的莲子,挨个往兜里揣,声音闷闷的。
“唉,谁说不是呢?可佟老板不是腿不好吗?听说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有婚约的,佟老板坏就坏在这腿上,要不是这腿拖累,不知道多少达官显贵想娶了。”
感叹完了又连忙拉住时清薏的爪子:“祖宗哦,晚上还要做菜的 ,你这偷偷拿几个吃就算了,咱们几个人不说府里也不知道,可你这光捡大的揣我们可怎么交代。”
时清薏有点舍不得,喏喏的不想拿出来。
曾嫂子不知想到什么又松了手:“拿去给喜欢的姑娘吃的吧?行了行了,我们不说了,难得小时开窍,拿着拿着,多拿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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