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行啦,嘉霖!”
“没什么咱爷们儿过不去的坎儿!”
“你这不还有我呢嘛,还有咱合族这老些位老少爷们儿,大家伙儿都帮衬一把,你不就挺过去了嘛!”
“嘉霖,听我的,没事儿!”
听得嘉禄这老小子难得正经与自己交心一回,许嘉霖抹掉老泪,重重拍了拍自己这堂兄弟。
“对了,嘉霖,咱现在还就真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
“你想啊,你叫带钱去赎人的那小子,可是把马大棒子手下的贼匪给打死啦!”
“这事儿,他是一拍屁股走人啦,那马大棒子何许人呐?!”
“他能轻易善罢甘休?!”
许嘉禄此话甚合情理,族长嘉霖听罢,忙一拍前额。
“哎呀!这个姓萧的小子,可算是坑苦了我呀!”
“嘉禄,你说的对!”
“马大棒子素来凶恶,他们这伙儿山匪又势力颇大!”
“今日之事,他定不会轻饶了咱九龙镇呐!”
“不行,不行!”
“这样,嘉禄,你快去敲钟,召集族人阐明事由。”
“我去镇口,先把镇子封住,来往断流,免得贼匪趁虚溜进来,里应外合,那咱就更难抵御了!”
“一会儿你跟大伙儿说清楚后,叫各家精壮男丁,带上家伙,跟我到镇口一同守备!”
“这些山匪呀,向来是仇不过夜哒!”
“所以我猜,那马大棒子要是真带人来打,估计就在今晚啦!”许嘉霖言。
“恩,行,行,就照你这个意思办!”
许嘉禄听言,亦觉有理,遂匆忙起身,两人各自忙活起来。
下午申时三刻(15点45分)。
萧靖川所部,领带齐大勇、金铉及手下七八十号兵卒,列队整齐,出现在了镇口西向的山道上。
与此同时,不远处镇口,许嘉霖、许嘉禄亦组织着族人守备防御,如临大敌般。
“唉,嘉霖呐,就咱这些人能行嘛?!”
“你瞧瞧这都拿的啥,锄头、耙子、扁担的,这些东西,怎么跟人家干仗嘛!”
“对面那是谁呀,那可是山里的土匪,凶的嘞!”
“依我看,咱还是得尽快派人出去报官!”
“叫县里派兵来,剿匪!”
“倘若真能来兵剿了他马大棒子,那你闺女红雯没准还能回来哩!”
许嘉禄吧嗒着烟袋,向嘉霖提议道。
“哼!就你精明?!”
“还给你派兵来,美的你呦!”
“犒军助饷的钱你给的起嘛你!”
“动兵,那是要掏大钱的,且还不保收成!”
“我去年到涞水县,就听有别个山里镇子的人讲,他们那儿山匪闹的更凶,后来镇上实在没办法,就报官,想着咬牙多出些银子,劳动县里的守备带兵去山里剿匪。”
“可你猜怎么着,两百个大头兵,开口就要五千两的犒军费!”
“交了银子,也就是拉着队伍到山里逛荡逛荡,装装样子,屁事情没管,人就回啦!”
“你还报官,还派兵哩,想甚呢!”
“眼下这时局啊,你.”许嘉霖靠在镇口牌坊旁的一处山石上,正同嘉禄嚼着舌头。
忽地,嘉禄猛地瞪大了眼,往西向山道上观瞧。
“哎,哎!”
“嘉霖!嘉霖!”
“兵!”
“好像真有兵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