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所提名将之事迹,音容笑貌言犹在耳!”
“我萧靖川何德何能,堪同这些人相作比较?!”
“唯一心报国,杀敌建功是也!”
萧靖川稳端出一副冠冕堂皇之姿态来。
朱慈烺见此不悦,登时眉关紧锁!
“萧靖川!”
“本宫已经忍你很久了!”
“你领兵裹挟于我,一直踟蹰不前,到底意欲何为?!”
“说!于这九龙镇,你到底还要待多久?!”
猛然间!
朱慈烺大喝出口,似心中郁结之气,突然喷涌而出,两眼都冒出火来!
“回殿下,再不到半月,四月末,定会起行!”
“此前粮草不济,兵马不精,如之奈何?!”
“实非我萧某不愿动身,确系时机尚未成熟所至!”
萧靖川正色答言,咬牙之神态,瞧去还算镇定,似亦心下对今日之对言早有预料。
“萧将军!”
“我朱慈烺是不懂兵!”
“可你如真愿直接保送我去南京,不练这些兵马,难道就不能成行吗?!”
说着,朱慈烺长吸一口气。
“即刻动身,不作耽搁,到得陪都,我依旧会以勤王护驾之功封赏于你!”
“荣华富贵,少不了你!”
“要军权!我亦可继续叫你箫郎统兵!”
“这山野之间,你再练,也纯属小打小闹。”
“届时,我钦点你总督中外军事!”
“提领大军,北伐收复失地,难道不必现下更爽快吗?!”
“萧靖川?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朱慈烺以重利相诱,表情几经变换,阴阳顿挫间,已颇有了几分帝王豪气。
可反观顿足于门前的萧靖川,却出奇的冷静,依旧低头不语,瞧不出多少变化。
又待片刻,见其仍无反应,朱慈烺一咬牙,猛甩袖袍,再次别过身去。
“听许直讲!”
“你还要在这三坡界,建什么根据地老巢!”
“又欲留滞老三朱慈炯在此!”
“萧靖川,你不说”
“我亦能猜得到!”
“但割据一方,困守在这山沟子里,就真有这个必要吗?!”
“不愿朝中供职,居我之下?还是就想要这天高皇帝远的逍遥日子?!”
“以你的本事,难道就想偏安一隅,做个,呵呵,做个土皇帝?!”
“不至于吧!”
“萧靖川,你最好别叫我小瞧了你!”朱慈烺再行深入探言。
“太子爷!”
“我萧靖川,从未想过什么偷安!”
“我所求,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八字而已!”
“为免百姓世受战乱之苦!”
“我萧靖川领兵,征战,我要打出个天下太平来,好叫百姓永不再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念及此处,萧靖川亦气血翻涌,终是按耐不住心中之志。
“好!”
“你萧靖川大义!”
“可你言不由衷,你顾左右而言他!你跑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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