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东关一触即溃!
满城东关前,吴国贵战死,所部全然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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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间歇,李虎臣一瘸一拐,于城楼上指挥兵士休整事宜。
“长生?!”
“周长生?!”
“娘的,这小子死哪儿去了?长生?!”虎臣高声唤。
“把总!”
“这儿呐!我在这儿!”周长生不远处人头间挪出来,抬手回,同时急步抵近虎臣。
“来来来!”
“长生啊!你去!”
“找些人手,带着重伤的士卒,速速赶去城西安置!”
“咱随后从那儿撤离,也好相携。”
“对了,还有啊。”
“西关那儿,相对压力小,你去后,给老子把人手抽调过来些。”
“恩,留二百守关即可,调三百兵士来,补充东关守备!”虎臣释令。
“是!”闻之,长生抱拳接命,反身办差而去。
待得长生走后,虎臣亦偏头,再行呼喊。
“小全子?!”
“全子人呐?!”
“刚还搁屁股后边呢,这咋转眼没影儿了?!”虎臣牢骚着。
“把总!在,小全子在呐!”
言语间,一小豆丁,十四五年纪,身材矮小,颇显稚气的小兵士咧嘴从人缝中钻出来。
此人全名洪全,乃李虎臣身前亲卒。
“小全子,咋样?!”
“全军战损情况,到底总出来没有啊?”
敌兵攻击间隙,虎臣急于了解本部战损细情。
“哦!回把总!总出来啦!”
“截至到目前,东关我部兵马,原千余兵士守备,现战死五百八十人,重伤五十,合计折损六百三十之数!”
“余下还算能战的将士们,三百七十人左右!”小全子正色,一五一十答言。
见此等伤亡数目情况,李虎臣面有沉吟,哀叹一声,明显甚有心疼。
“唉!”
“对啦全子,南关、北关两处呢?如何了?!”虎臣接续问及。
“哦,禀把总!”
“刚此两关前,亦均有兵士跑来通传。”
“南关折损兵士七十五人,北关嘛,八十二人!”
闻之,虎臣颔首思忖。
“哎!这一仗下来,打到现在,总起来也快折掉八百人啦!”
“心疼!老子是真心疼啊!”
“刚他娘的得了满编营的配给兵额,这还没捂热乎呐!”
“一打起来,就又回去啦!”虎臣唏嘘。
“把总!”
“你也别太揪心啦!咱兵马折损了,可战果颇丰啊!”小全子眨巴着一双牛眼,从旁激灵安慰。
“您瞧这城外的尸首!”
“咱从昨晚打到现下,全子我约莫算下来,咱估计至少歼敌有得三千之数哇!”
“不亏!”
“咱绝对不亏!”小全子细算人头账。
“呵呵!是!你小子说的对!”
“咱当然不亏,唉,不亏就好啊!”虎臣苦笑应和。
“全子,天马上就要黑下来啦!”
“这敌兵军马恐一会儿赶着日头,还会再行紧攻一番!”
“你去,趁着眼下枪炮都停了,赶紧带几个力壮的大个子,把咱东关城上的尸首都清一清!”
“敌军的,顺墙给老子扔下去!”
“咱自己弟兄的,也尽量全都摆到登道反斜面一侧!”
“唉,一个个的,都是爹妈生,父母养的!”
“谁家的儿子丈夫,谁家不心疼啊!”
“快去吧!能抬的起来的,都抬一抬,挪一挪!”
“免得待会儿枪炮再起,招呼上来,一炸,连个囫囵个尸首都留不下!”
虎臣粗犷汉子,此刻,却也难掩痛心哀悼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