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还能再战!”
“还能再”
勒格心有不甘,莽撞起身,迈腿就要再行攻上!
可其虽心下气盛,但奈何周身伤重,尤是他左腿之小腿骨,现下早已扭曲折断,只亦因得外覆甲胄,这才未明露骨头出来。
遂勒格仓促动作间,一个摘歪,就顺势再行栽坐到地上!
“啊!”
“将,将军!”身侧,夷兵士卒见状,赶忙扑前搀扶。
“将军呐!”
“后阵帅令,鸣金收兵啦!”
“这定是王爷的军令,旁人,哪个有胆子敢做得这个主哇!”
“您,您就别拗着来啦!”
“想那现下,王爷那边定也是糟了什么变故!”
“将军,您又重伤在身,已是不堪再战啦!”
“将军,咱.,咱还是撤吧!”夷丁哭丧相劝。
“不行!”
“要撤他妈你们撤!”
“老子还要再战!”
“扶我起来!”
“取我兵刃来!”
“老子今日,誓要取下刚那白面泼才(顾长庭)的颈上狗头!”
“你,你们.”勒格犟脾气上来,犯浑不愿就范。
瞧其如此,身前几人互递眼色,看来,文劝不得行,亦只能来硬的啦!
遂得忽然间,四五壮汉,左右前后,将那勒格猛地架起,扛在身上,甩腿便就不消分说地奔缺口另侧撤去!
“诶?!”
“狗操的!”
“你们这帮瘪犊子!”
“把老子放下来!”
“你们他妈把我放下来!”
“阵前不奉将令,回去,老子也照样拨了你们的皮!”
“快!速速放我下来!”勒格颇不配合,挣扎拧巴着,左右骂言。
“哎呀,将军呐!”
“您就是扒皮抽筋,也等归了营再说啦!”
“现下后阵都已向北运动,咱一部前冲在头,如再不后撤,恐就来不及啦!”
“这您要是未有伤情,带小的们,就是再来个几出几入,咱都跟您!”
“可,眼巴前儿您这伤啊!”
“短时间内,恐都是再难堪战啦!”
“小的们,不能眼看您这般死在阵前呐!”
“您说是不?!”
“哎!”
“哥儿几个,加把劲儿!”
“脚底下都再麻利点儿!”
“将军安危,全在咱们几人身上!”
“快!快撤!”兵士良言苦劝,脚下更是不停,抹了油般,仓惶便奔北疾跑逃遁!
勒格不依,仍胡搅着不甚配合。
但架不住身有重伤,气力难以施展,遂亦只得含恨叫手下亲兵扛走北向。
铛铛铛.
铛铛铛铛铛!
“将,将军!你听!”
“是,是收兵鸣金!”
“哈哈哈哈.”
“敌军撤啦!”
“哈哈.”
“敌兵撤退,咱守成啦!”
“胜啦!胜啦!”
北关中段城上,孙培忠附耳垛口前,听得远处敌阵方位,传来响锣撤军令,大喜!
忙狠命拍打墙砖,扭头禀言萧郎。
闻之,萧靖川亦匆步赶至前沿,城上瞭看!
见得关外敌营处,火把一字长蛇,两翼汇为一队,似已在急速向北运动,旋即,胸中大石落地,堪堪长舒出一口气来。
“哈哈.”
“撤啦!”
“他娘的!”
“终是撤走啦!”
“唉!”
“要再迟些,恐是老子也快顶不住啦!”萧郎怅然,苦笑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