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前厅内,徐保义、李虎臣二将业早已离开府衙,归队整兵而去,不复再见。
邱致中却忧心忡忡,左右踱步,专侯在厅堂后延,扒着眼,不住地向后瞭望。
忽地!
萧郎身形终是出现于后堂小门前。
月影中,其步态轻快,动作爽利。
致中瞧去,观其形,虽料之安妥,但心中仍免不得余存焦躁,遂亦忙紧步上迎,扑来萧郎近前,轻声以问。
“老萧啊!”
“怎得耽搁了这许久功夫?!”
“你,你无事吧?”
“太子如何说?!”邱致中放心不下,一连数问。
闻之,萧郎难掩笑意,咧嘴乐起,对向致中。
“呵呵呵”
“无事,无事,当然无事!”
“飞宇(邱致中)啊,这次,不仅无事,还有大喜也!”萧郎笑回。
“哦?!”
“大喜.,喜从何来呀?”致中匆言,紧追再询。
“呵呵!”
“太子这病嘛,来的好,来的妙哇!”
“刚下,病弱太子于榻上,所言似忽有顿悟,不仅许了我军事专断之权,亦竟百般交心与我,作股肱之臣以对!”
“当然啦!”
“现刻他病事沉重,又兼我领军大胜,军威声望骤起!”
“为防我萧郎生得异心,有此谋算亦觉并不意外!”
“但!”
“飞宇呀,这话又说回来!纵是其十分心意里,仅有得五分真心,那此番行止,亦足够谢天谢地啦!”萧靖川言及同太子榻前对事之举。
闻此,邱致中略怔,深吸口气,沉吟思索。
“这”
“老萧哇!”
“这你可得稳住神儿呀!”
“别听得几句好话,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致中警言。
“呵呵,是也是也!”
“我刚才步履,是否显了轻浮?!”
“我瞧你过来时,有意顿了顿!”萧郎深以为意,亦紧忙自省。
“哼哼!”
“你呀!”
“倒还算你小子机灵!”
“嗨!”
“这事儿嘛,也在所难免!”
“眼下,既太子这般时候,肯予你专断之权,那至少,咱此前一直想要的明面儿位份,看来,算是近在眼前啦!”
“往后哇,办事行权,自更显便利,有的放矢了!”
“不过,越是这般关头,你我行事,愈要谨慎小心!”
“老萧啊,你.”
致中苦口婆心,一番劝解,似还未说尽。
但!
忽于此节口!
其清冷月色内,却忽地瞅见萧郎鼻下,兀自淌出血来!
“诶!”
“老萧,血!”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