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逮我来干嘛呀?!”
“倪尚书!倪大尚书喂!”
“时移世易!”
“这太子爷手谕之真假,既仇老爷子,宪之他们都确准啦,那咱刘泽清自是绝无二话!”
“可这凡事呀,总要有得变通!”
“当然,太子殿下亲命,咱老刘绝不是不尊!啊!”
“不过你们也都想想,这倪老尚书您呐,千里迢迢,道儿上一走个把月才堪行到此!”
“殿下这手书写的时候,肯定是料不到眼下这般个时局的,大家说是与不是?!”
“况且呀!”
“太子爷事忙,一时未能想及他黄闯子乃辽东发迹,这,这也是情有可原嘛!”
“是,是吧!”
“咱未必非得事事都按太子这般布置行事!”
“这个.,宪之呀!”
刘泽清一顿胡搅,意图明显,末了,见得旁个无人支应,遂急言甩至史可法处,欲要借他言事。
可现刻史可法呢?
却佯作饮茶,并不搭言,甚至连个眼神,似都不愿向他那边瞟。
毕竟此等怯战畏敌之语,史宪之听来,本就不悦,更兼其生怕此节口话有错漏,事有不成,再惹得一身骚,遂不相理睬于他,亦属再正常不过矣!
对边,刘泽清见史可法不相配合,也无得甚办法。
只得其一咬牙,无奈再堪对去主座上的仇维祯!
“哎呀!”
“那个.,仇老爷子呀!”
“这您倒是给我刘泽清说句公道话呀!”
言语间,刘泽清端得一副受苦受气之小媳妇作态,貌有不甘,亦叫屈,论之安排对己不公!
“诶?!”
“刘鹤洲,你他妈的几个意思?!”
可怎料,仇老隐而不发,近旁黄得功却已然按不住,跳将起来骂言。
“咋的?”
“你他妈的顶在外头,就冤了你了!”
“老子顶上去,你他娘的就心安理得了呗?!”
“少你妈的编排老子!”
“脏心烂肺的狗东西!”
“老子最瞧不上你这号怂包软蛋!”
“带兵打仗你不行!专舔别人腚沟子的窝囊货!”
黄得功不掺言还则罢了,这一插脚进来,驳斥无算,骂得竟也这般粗鄙难闻。
此一番话出口,亦是真真得罪人矣!
似是把那仇维祯及在场诸君,皆恶心了个透!
“呸!”刘泽清回呛。
“去你妈的!”
“姓黄哒,你最好把嘴给老子放干净点儿!”
“我已经忍你很久啦!”
“再敢放肆,你信不信老子当庭宰了你!”
刘泽清霎时亦怒怼回,血压上腾。
此二将,便就于这议事堂,再行剑拔弩张,眼瞧,一言不合,便有决一死战之危!
见势要坏!
突然间!
喀喇一声!
条案正座上,仇维祯将案头茶杯猛掷出去!
砸碎到黄、刘二人脚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