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将那骡马折腾出来,大家伙儿也好借得雨势歇上一歇嘛!”
箫郎作应,随言,解得左右淋湿皮甲腕,图个松快。
“诶!飞宇!”
“此地.,你可知到了何处否?!”避雨中,箫郎似亦忽起了些旁个兴致。
“恩?!”
“呃,巨鹿!”
“再往前呐,应是快到巨鹿县了吧?!”邱致中跟回。
“恩!”
“无错!”
“遥想当年秦末,项羽率众,数万楚军呐!”
“同那秦将章邯、王离之四十万秦军主力,就在这巨鹿,一战定乾坤!”
“破釜沉舟猛项羽!”
“壮哉,快哉!”箫行朗声阔言。
“嘿嘿,飞宇你说,我比之那项羽来,如何呀?!”话锋有转,堪问。
闻得此询,致中却是一怔,转瞬狂翻起白眼!
“哼哼!”
“你呀,你可拉倒吧你!”
“我觉着吧,万事稳扎稳打,但求功成才是正理!”
“什么项羽霸王,凡一心只顾好勇斗狠者,皆莽夫也!”
“不足论哉!”
“再言说啦!”
“就你,论武,比起人家楚霸王来,差之远矣!”
“唯是这心智嘛.,嘿嘿,倒尚有坚韧!”
“他项羽困之垓下誓不江东!”
“呵呵.”
“老萧!”
“你给老子记着,咱可是要去南方哒!”
“我非范增,所以你呀,最好也别作那楚霸王的浑梦!”
致中平素务实谨慎,不喜项羽做派,更兼有忌讳其结果败亡之下场,遂听得萧靖川如此相较,便紧着揶揄提点,以为惊醒!
言毕,箫郎亦明晓他意,遂不再就此作论!
随谈间,二人身后亲兵卒丁,有得七八人,兀自默默为得萧、邱两个于树下搭起了临时遮雨之帐布。
箫郎觉出顶上雨点儿渐消,扭身作观,笑颜回应。
随后,待其再度偏首回来,扫视四里时,却是不经意间,似瞥见些新样变故。
“诶?!”
“不对,飞宇,你瞧?!”
“北边方向,那田间坎子上,是不是好像有得一群人,正向得咱这边运动过来!”
箫郎瞭似敌情,猛然警觉。
听闻此话,致中则亦紧相顺得其手指方向观瞧而去!
可现下,虽说四遭旷野平原的,无甚障碍作挡!
但雨幕自上垂下,远处亦着实难看真切。
对此,箫郎甚有燥急,遂便忙掏出怀中单筒望远镜,冲着刚下方位,便好番瞭看!
半晌,待那一行黑影更为近些后,终是有了确准形貌。
“恩?!”
“飞宇呀!”
“怎得老子瞧着”
“瞧着像是群逃荒的难民呐!”
“来,来!”
“飞宇,你且看看!”
言毕,萧靖川一手递去镜筒子,以盼致中校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