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赶来初八日夜,晚亥时初刻(夜间21点左右)。
日月轮替,夜幕降临!
萧军自是日晨早败阵高唐南关外后,经转夏津,不得多歇,亦又一昼急行,匆赶东北向遁逃,意欲急赴德州城,与同黎弘生相作汇合!
且此奔退途间,石廷柱所遣偏师三千余夷丁骑勇,是亦直追身后,猛咬不迭!
这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脱!
一时间,真真叫得萧军各部好不狼狈,精神时刻紧绷,战战兢兢,身心俱疲是矣!
“长庭?!”
“呼——”
“吁!吁”
“长庭啊?!”
经是一日急行军,到来这般时刻,萧军部人困马乏,似已将到倦怠极限!
遂萧靖川夜行途上,赶至一处多生乱石高坡前,便勒马止步,忙巡扫四下,唤得长庭来!
“在!”
“督军!长庭在此!”辨声,不远顾长庭趋马紧跟近前,回禀言去。
“督军,唤我何事呀?!”问及。
“呼——”萧又一口长气吐出。
“长庭啊,咱现下这是到什么位置啦?!”
“再这样跑下去不行啊!”
“得让跟着的弟兄们喘口气儿!”
“就是人扛得住,马也快受不了啦!”萧来忧论。
“啊,是!”
“这儿嘛,乃武城以东方向,跟那城位置,约莫相差二十余里吧!”
“不过,离德州就还远着呐!”
“恐是至少还要再寻北路跑去五十里,才将够得上啊!”
长庭这会儿回言中,亦有得几分喘口。
想是合军都已疲乏甚去!
闻是见之,萧靖川一声轻叹。
“呼——”
“瞧月影儿,估摸也快过亥时啦!”
“长庭,去,传令下去吧!”
“全军就地安营,暂作整休歇息!”
“都赶了一大天的路啦,人困马乏的,实不能再走下去了!”
“都养养精神,再作别论!”
“再说啦,后面掉队的赵应元一部,也合该找个地方,等上一等啦!”萧作匆计。
听是,长庭忽有放松,一挑眉,抱拳领命去!
“是!”
随之驱马匆走,各处传令,近旁一直跟守萧郎近处之孙培忠亦有上前搭话。
“唉!”
“虎臣率轻骑回头儿接应,到这会儿上,也是快一个时辰啦!”
“希望别出什么岔子!”
“要一切顺利,赵应元底下那些步兵,就算脚程慢些,想是也合该落不太远去!”培忠忧心,诉有惦念。
闻之,萧亦有来烦闷牢骚,对去培忠好作吐口。
“唉!”
“他奶奶的!”
“这一整天,可是真他妈够憋气哒!”
“兵力、战力、脚力!”
“这不真刀真枪练真格儿的,还是显不出来!”
“培忠,今儿你也是都瞧见啦!” “咱这各部对上鞑子兵,真乃算是,打也打不赢!跑又跑不脱!”
“若非是这半道儿上,老子使了些伎俩,将那追身的夷狗铁骑暂作引往别路!”
“就咱目前手底下这些兵卒募丁,恐是早就支撑不下,尽数折在路上啦!”
萧抬眸偷扫四里,压了压嗓,恐亦是觉着这话不好叫得下面人听去,有碍军伍士气!
闻是,培忠亦尴尬窘来面色,挂得惨笑出!
“是呀!”
“末将也有同感.”
“论来,这只要是遭遇上野战、运动战这般双方拉锯之互攻态势!”
“那对手建奴夷丁骑队,还真是强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