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事道原委
萧郎今夜上,因对急诏之事,自身究竟如何反应才堪妥处,一时难究理顺,遂熬神挣扎,愁去苦不堪言!
心内计较来,觉是此番北岸御敌,也才不过月余之光景,且己身处处谨小慎微,压根儿谈不上对得南廷朝员有来什么实质威胁!
至于诸将更甚之论,养寇自重,功高盖主之由,更显无稽之谈矣!
这才哪儿到哪儿,远没走到那一步,亦就是了!
遂如要论及,说朝中有人对此甚有忌惮,反正萧靖川理性思虑下,他是不能信服此说的!
可能性微乎其微,无需作数也!
于是乎,萧郎有意奉旨南赴,亦就合在情理之中了!
只不过,南去一路,于朝于野,南京城下,现刻究竟怎个形势,他不得研判,这心里吧,就总觉不踏实!
旦遭有变,到底携得多少兵马赶回,才算得够,他也难有把握!
所以才会如此千头万绪,怅然神衰!
好在眼下齐纲忽是冒出,辨其口风,或为身处南廷邱致中亲有信来!
萧靖川瞬似抓得一线契机,于便忙作紧询,欲扣死此说是矣!
“哈哈哈哈.”
“督军果是好计较!”
“无错!”
“确是缇帅(邱致中)亲派密使告于我这儿!”
“忧心督军或恐因此事不晓内情,生来误判!”
“于是,在下匆急间,忙自东线折返济南!”
“特地赶在督军堪抵南岸后第一时间,来将京城朝堂之实际情况报与督军通晓!”齐纲笑口回说。
闻是,箫郎亦终算松得一口气出。
“哦?!”
“好!好哇!”
“这便是了!”
“唉”多有唏嘘。
“当初飞宇(邱致中)他跟随圣驾赴往南京那会子,我这心里呀,当时多少还有些不情愿呐!”
“以为与其远赴庙堂,不如就跟在自己身边儿,两厢都作划算!”
“可这眼下真到了正经时候,才是明白!”
“有他邱致中深入南廷,我这儿才堪通盘得活呀!”
“要不像得眼前,遇个诏令,自己就已焦头烂额,百般猜度!”
“两眼一抹黑,甚是苦不堪言矣!”
“呵呵呵”
“好!”
“既是飞宇有命,那南边儿朝中到底怎个形势?”
“齐纲啊,你且还是快些同我讲讲清楚吧!”摇首苦闷,萧急下问。
听之,齐纲拱手亦上前一步走。
“啊!是!”
“禀督军!”
“此番连发三道旨意,调你速速遣返京城!”
“实际来,亦要从半月前,北境捷报飞马入应天说起!”
话半有顿,萧亦引作示下,两厢就此于桌前对坐。
“那日得报请功,皇上召集内阁诸员武英殿议事!”
“具体阁员们所谏内容嘛”
“因是我们插到宫里的小太监位阶不够,只在殿外伺候,遂所闻亦难较真切!”
“不过,大体观瞧,皇上对督军您,还是记挂的!”
言中耳闻,萧靖川稍有挑眉,颜色再续缓和。
“这皇上啊!”
“听说是您在山东北,牵制住了南侵鞑子兵,又有捷报送来,那是着实高兴的一宿没合眼呐!”
“可”
“呃,这事到内阁中嘛”
“以倪元璐、仇维祯二人为首的南北两派人物!”
“对您此般北上御敌,就多有非言啦!”
“具体说得什么,咱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