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一个不行?(季尧季蔓部分) (第1/2页)
桌上手机震动许久,没人理会。季蔓闭着眼睛,眉头皱的像是山川,她脸上郁气浓重,像灭顶的黑云一般。任那铃声响了几次又灭了,季蔓才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屋里的光线被遮光帘全部挡住,季蔓半眯起眼,手机刺目的光线让她情绪更加差劲,带着一身火气接通了电话。“什么事?”对面打过来的人很急切,“二小姐,您之前让我监控的那个直播间,他最近又直播了,是昨天...”季蔓一下子清醒过来,语气不由自主紧张起来。“能查出他的地址吗?”“我们的人这边已经跟平台协商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拿到他的地址,我先向您汇报一声。”又说了几句,季蔓道:“...好,我等你消息。”放下手机,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季蔓记得前世的时候,母亲和父亲对大姐的期望很高,对她却采取了放养。她与大姐仿佛是两个极端,一个无比听话听从长辈教诲,承担起家族的兴盛职责。另一个却整天纨绔风流,如同坠入泥潭一样离正道越来越远。大姐一手将季家的威望在朝堂中建立起来,转瞬就被她给挥霍出去。季蔓被困在京都的那些年,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去勾栏瓦舍纸醉金迷。也许是因为她这种行径被传开了,季岑对她抵触,才不愿意跟她亲近。每每因他情绪不佳的时候,季蔓就会酗酒,往那温柔乡里一呆就是几天,直到把自己那点妄想磨灭,才肯回季府。见了面,还管不住自己那张嘴,总是想引起季岑的注意,时常把人噎的说不出话。说完就后悔。明明她只想逗季岑开心。“算了,不理你了,我去找大姐!”季蔓原本上扬的嘴角彻底落下,人跑老远之后,她仍然死死盯着那个背影。彻底激化她与大姐矛盾的是另一件事。*季岑要大婚的消息传遍整个周饶。季蔓彻底慌了。那天她急匆匆往季岑院子里去,她已经打算好了,哪怕是豁出性命,她也不会让季岑真的嫁到大梁,在一个残暴的女帝手下讨生活。季蔓在军中的力量终于派上用场。她无比庆幸还好没混账到把事业都丢了,只要季岑愿意跟她走,她一定能护他周全,这简直是个极好的机会。但没想到那天居然是让她彻底死心的一天。薄酒暖香顺着房门逸散到外面,季蔓正要出声,恍然听到几声不太清晰的动静。凭借她多年风流经验,她几乎瞬间反应过来。她定住脚步,脸色霎时灰败,几乎是抖着手按在门上。乌黑的长发顺着脊背蜿蜒垂下,微微颤动的肩胛骨像是蝴蝶一般,季岑趴在一人怀里,似乎正在抽泣。衣服全部散开,从他肩头滑落,落到腰间。莹润的后背肌肤晃眼,仿佛碰一下就会起一层红印。他的手搭在那人肩膀上,手臂如同莲藕一般,仰头亲了一下对方。那人不动,他便又上去亲了几下,细声细气地说了几句话,终于引得对方回应,手掌按着他的后脑,似乎要俯身过来。季蔓', '')('勾引一个不行?(季尧季蔓部分) (第2/2页)
如遭雷击。她闭了闭眼,眼前闪过从前大姐看他的眼神,头痛欲裂。她猛地一下推开房门。两人同时受惊,看了过来。季蔓大步踏进来,带着怒火,反手把身后的门拉上。“二姐...”季岑吓得脸都白了,几乎是本能地往季尧怀里钻,手腕一痛,被生生拽起来甩到一边。他头发散乱,衣服也没穿好,手脚都是软的,跌在地上好久都没起来。那是季蔓第一次跟季尧打架,季岑一边哭一边求她们不要打了,季尧常年在朝堂,学的武术也只是中规中矩,但季蔓不一样,她是在军中摔打过的,招招都是冲着要人命来的。他护着季尧,说一切都是他的错。季蔓听见自己嘴里吐出那些恶毒刺人的词语,她敢说她此生以来最后悔的就是说了那些话。她骂了季岑贱。还有更下流的一些话。季岑拽着她的下摆不放,硬生生拦在她跟前,求她不要再打下去了,季尧要没命了。季蔓确实更加怒火中烧,拽着他的手腕拎到跟前,捏着他的下巴,“真是恬不知耻,你拽着我不放是吧?季岑,你不是好本事吗,那就试试看能不能让我也为你倾倒,这样我还能考虑不把你们的事儿拆穿——”“你这么浪,勾引一个不行,还要把季家所有人都带你床上吗——”季蔓混迹在勾栏瓦舍之间,知道什么最伤人,季岑被她说的毫无还口之力,恨不得钻地缝里去。那双眼里含着泪水,原来璀璨如鎏金的光亮消失,成了绝望。她没想到这些话会让季岑去赴死。他忍住眼泪毫无征兆地撞向旁边的柱子,要不是季蔓站的近,怕是直接就香消玉殒了。“季岑——”一切动作都变得缓慢。后脑的血顺着她的手淌,季蔓浑身发冷,手足无措地抱着他。季蔓闻见他身上的暖香,掺杂着薄酒的香味,原本是很撩人的味道,此刻与血腥气混在一起,变得让人心颤。他脸上的妆容很漂亮。季蔓知道他们男子一般只有见心爱的女子才会盛装打扮,可想而知今日为了见季尧,他费了多大的功夫。“季岑...季岑...对不起...”他痛极了,耳边好像什么也听不见。季岑张口唇,似乎想说什么,他那双眼还是执拗地看着另一个人,像是不死心,直到眼里的光慢慢黯淡下去。他的眼睫慢慢垂落,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被人托着的脖颈绵软无力,就好像已经死了过去。季蔓挨了一巴掌,浑浑噩噩地站起来。季尧脸上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仍然摇摇晃晃爬起来,有条不紊地让大夫进来,好像情绪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为什么...”她站到季尧面前:“你不爱他。”季尧依旧用那种平静的眼神注视着她,开口道:“他没死。”只是昏了过去。“哈哈...哈...”太可笑了。季尧这种游刃有余的姿态让她觉得荒谬,哪怕是季岑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也只得来一句:他没死。这就是季岑一直护着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