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梦啊 (第1/2页)
当然是梦啊。因为小白早就死了啊。裘榕清醒过来,环顾四周。他还在洞窟里的地上躺着,一旁的霍凛两只小臂上满是血痕,暮云在给霍凛做简单包扎,顾千寻缩在暮云怀里探出个脑袋看他。而这个他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的可以藏身的石洞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雷暴的黑痕将洞口一圈蓝色水晶破坏得干干净净——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傍晚的霞光正从那口子里漏到他身上,绚烂灼目。裘榕揉了揉脑袋,嘶了一声。好疼。“是会疼的,”顾千寻点了点头,看着裘榕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张写了实验记录的纸,“九日梦衍花的后遗症是会头疼的。”九日梦衍花……裘榕脑海里浮现出一株艳丽葳蕤的红色花朵。不,那不是花,而是形状似花的蛊虫,闻其香而入梦,持有母蛊者可控制中了子蛊者的梦,连续九日,一日比一日深重,等到第九日结束,梦境即成真实。裘榕呼出一口浊气。还好。他在梦里过了七天,还能分辨出来那只是个梦。“可是云马草原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问话的是霍凛,提问对象是顾千寻,顾千寻没回答,依然看着裘榕。于是霍凛和暮云的目光也移向裘榕。裘榕有些迟疑和尴尬:“呃……我大约知道为什么……”毕竟梦里夫人的那张脸,实在是过于清晰。“……你是说,江绮绮控制了你的梦?还在梦里和你成亲了?”霍凛不理解,“她为什么啊?”裘榕摇头,他也不知道原因。但七天前霍凛发现那株花时,伴生的子蛊先击晕了霍凛,却未寄生霍凛,而是绕道种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他确定江绮绮是对着他来的。顾千寻却听明白了。江绮绮恐怕是在小云这儿没找着机会,所以又将目标换成了裘榕吧。只是,她那么着急做什么呢?顾千寻咬起手指头。如果顾晚这会儿在的话,恐怕又要唠唠叨叨说上几句,但是他不在,只有酒生在她的意识森林里笑了一声:“千千想吃糖了?”“唔,嗯……有一点想。”事实上,顾千寻时时刻刻都想着吃糖。“想吃糖葫芦吗?”糖葫芦?大丫每次上山都会给她带,让她和二宝坐在一起吃,一人一根。她会认真地边吃边听大丫说那些山下的传闻,有真有假,有故事有新闻,其中带着点绯色的流言蜚语传得最广。比如说……温家二公子对江家大小姐一见钟情,豪掷千金买下了药谷灵丹,只为缓解江家大小姐的先天不足之症。——缓解江家大小姐的先天不足之症—', '')('当然是梦啊 (第2/2页)
—顾千寻松开了塞在齿间的手指头。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暮云已经为江绮绮而自杀,他身上仅剩的半个火灵根也归了江绮绮所有,因此江绮绮身体大好,修炼之路一帆风顺。而这一世,江绮绮恐怕不得不想些别的法子了。这个世界有天道,自然就有气运,那么如果能将自己的命格和天道之子捆绑在一起,共享气运……顾千寻瘪下嘴角,有些不高兴。顾千寻没有将裘榕划进自己的所有物里,但是大丫是在的。顾千寻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的东西。“千千怎么了?不舒服吗?”暮云发觉顾千寻的状态不好,有些担心。“这里气息不洁,还残留那花的香味,我们得尽快离开。”霍凛也皱眉,“裘榕你怎么样,能走吗?”裘榕撑着石壁站了起来:“无妨,只是头有点疼而已。”是那种睡多了的胀痛。裘榕觉得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失眠了。走出洞窟后是茫茫一片碧绿草原,半人高的云草和甜甘草相伴生长,草尖指向天空,又随风弯折,时不时亲吻大地。霍凛瞧着四周一脸茫然:“这是哪儿啊?小师弟小师妹,你们怎么找着这里的?”前面半句是问的裘榕。裘榕:“我们是在长河边看见蛊虫的,那里多有烈性野马和水鳄,你昏倒后我中了蛊,不敢在原地停留,便带着你朝一个方向前进,在入梦前找了个洞窟藏身,但天昏地暗,我也不知这是哪里。”暮云接话:“那你跑的还挺远,我们来的行宫在北面,这儿已经算南边了,师父在霍师兄身上布了千里月明阵,我们追着月引飞了半天才找到你们。”霍凛舒了一口气:“还是师父有远见,我们次次出远门他都要布置这追踪阵法,还真派了用场。”裘榕朝暮云顾千寻二人抱拳:“多谢二位相救,日后若有需要,我定当不忘。”暮云摆了摆手:“客气。”停顿一下,又道:“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处理这事。”霍凛点头复议:“巫蛊之术向来只在人界和魔界盛行,江家虽是江城大家,但人丁不旺,家族根系分明,我还没听说他们中有人和巫蛊扯上过关系。”“而且你虽然在梦中见了她的脸……呃,她化作你夫人,但是这也难证明就是她所为,没有实际证据,她只需一句你看错了就能推脱。”霍凛说得不错,裘榕亦是知道,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她要……对我……”裘榕还以为江绮绮看上的是暮云呢。霍凛也这么以为的。顾千寻看出来他们未明之意,在心里琢磨几息,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甩给暮云一个冷冷的脸色。暮云:“……”真是无妄之灾。早知道不来救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