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起什么名字了,只能说该来的总会来 (第1/3页)
“你听我说,乔乔。”我坐在床沿上,陈瑀蹲下来,握着我的手,抬着他那泛着波光的双眼,望着我。“没什么好说的,哥。”我偏过脸去,我不想看他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总让我心软、总让我动情。“事情是这样的,”他还是自顾自的说起来,“大概前两个月,海上救援队的人来学校宣传、选拔。在此之前我是没听过这种职业的,但我了解后,我发现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我想救人,乔乔。”他说得那么恳切、那么大义凛然,我还能说什么?“所以我报了名,”他顿了下,可能是看我没有反应,便说,“乔乔,你扭过头来,看着我。”还是那么温柔的语气,没有一点命令的口吻,我却还是本能顺从他的话,偏回脸来。他见我如此,一直紧绷的脸突然笑了,如释重负似的。大拇指有节奏地摩挲我的手。我想:“他是把我当成什么安抚了呢?小猫?小狗?”不对。小猫小狗在受委屈的时候也不能只摸摸毛就没事了呀!“所以我报了名,”他继续说,“我没和你说这件事的原因是这个选拔比较严格,我也不一定能够选上,事情还不确定。”“那后来呢?后来不是确定了吗?不是拿到录取通知书了吗?”我问。“通知书刚下来,马上就要你生日了。我不想……”“哦,”我点点头,“看来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过了一个好生日。”他很久没说话,我却开始紧张了。“难道我说话太重了?他生气了?”我心想。“对不起。”他终于开了口,“对不起,乔乔。”我又不自觉地看他那双眼、那双蛊惑人心的眼,心立马就软了下来。“哥,”我说,“你真的要去那个海上救援队吗?你不来冰城了吗?”我等了好久,等到空气都要凝固了,才听到他说——“对不起,乔乔。”对、不、起?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我不要你跟我说对不起!”我甩开他的手,“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意识到自己在怒吼,我软下声音来,说:“哥,对不起。但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我从床上下来,半跪在他的面前,“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嘴巴里突然尝到咸味,不知道吃到了眼泪还是鼻涕水。“别哭,乔乔,”他用他的大拇指抚去我的眼泪,“你听我说,好不好?”“就算我去冰城,我也只能陪你待一年。一年之后我就毕业了,不一定会分配到哪里。”他扯了扯嘴角,作出一副安慰我的样子,道,“如果我去当了空军,我们更见不了面了。”“那你在这个什么海上救援队,我们就能经常见面吗?”他顿了下,说:“我不确定,但一定比在部队的空余时间多。”“哦。”我的身体垮了,坐了下来。“你不确定、不确定……”“所以你已经做了决定了是吗?”这个问题算是白问,答案已经太明显不过。“也对,”我继续说,“你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和我商量过?只是之前还通知我,现在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了!”“搞得我像一个傻子', '')('不知道起什么名字了,只能说该来的总会来 (第2/3页)
!”“哈哈、哈哈哈……”我突然狂笑不止,笑着笑着就捂住了自己的脸。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又哭又笑的样子,那么狼狈又那么疯癫。“你怎么了,乔乔?”他双手拦住我的腰,试图把我抱到床上去。我却反抱住了他,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我想我们现在抱成一团的样子一定像一个不倒翁……要是真是不倒翁就好了!这样……他就再也不能离开我。“哥,”我冷静下来,说,“这不仅仅是见面时间长短的问题。而是承诺的问题、是优先级的问题。”“你承诺了我,承诺明年就会来陪我,但你没做到。”“你不是没有选择。只不过在你的事业面前,我不是你的第一选择。”“乔……”他刚一出声,我就打断了他的话。“这没什么不对,”我说,“真的,这没什么不对。追求自己的梦想没有错……”“是我太自私了……”我有些喘不上气,想从他的怀抱里出来,但他不让,紧紧扣着我。“哥,”我说,“我喘不过气。”他这才松了手。“对不起,乔乔,”他说,“是我的错。”他的眉头紧锁着,眼角泛起一片红,眼底是怜惜、是无措,像犯了错的孩子。看到他痛苦,我的心也一阵绞痛:“不你没有错,哥。是我不对!”我说,“但我没有办法、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成这样了,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乔乔……”他试图抱我,但都被我激烈地闪躲开了。他的手垂下来,头也低了下去,很小声的说了句:“你别不理我。”“哥,”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揉揉他的寸头,头发扎扎的,搞得我的手心也痒痒的。我说,“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时间过得真快啊,这就是我们这学期的最后一节课了。”书法课老师说,“这节课我们不学新的内容,给大家留时间做期末作业——就是写一张字。”教室下面传出阵阵叫好声。“行了,行了!”书法老师笑道,“安静点!别的教室还在上课呢!”“你怎么了?”苏枫晚凑到我这边,小声说。“没事。”我回答。他传来一个纸条:“还说没事?你这两天照过镜子吗?”还真没有。不仅没照过镜子,连脸都没洗过。想都不用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我盯着纸条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把它放到了一旁……没什么好回复的。苏枫晚见我这样的反应,又传来了一张纸条:“请问我惹你生气了吗?如果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我道歉,是我失言。”上次的事情……他说:“所以你自然而然的觉得自己爱上了他。”或许苏枫晚没有说错。我摇摇头,不敢再深想,在纸条上写道:“没有,不关你的事。”他又回道:“我不追问你的隐私,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不能坐视不管。要找个时间聊聊吗?”等下,我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我写道:“不用了,谢谢你。别往回传了,专心写字吧!”“关乔!”下了课,我迅速收拾好东西出了教室,没走几步,就听到苏枫晚在喊我', '')('不知道起什么名字了,只能说该来的总会来 (第3/3页)
。他快走两步赶上了我:“你怎么了?平时总磨磨蹭蹭的,今天怎么收拾这么快?”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紧接着说:“你是不是在躲我?”他什么时候嘴巴这么快了?“没有,”我说,“我躲你干嘛。”“那就不知道了,”他说,“也许是在躲你自己吧!”我转头看他,这是第一次见他露齿笑,笑得倒阳光灿烂,但我却感觉到了阴森森的寒意。“你什么意思?”我说。“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他说。我翻了一个大白眼,不理他,加快了脚步。但他的声音还回响在我耳畔——“在躲你自己。”我真的在躲我自己吗?在躲我内心的想法?正想着,陈瑀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知道我这这个点下课。我看了眼来电显示,没舍得直接按掉,但也没有接。我已经返校一周,也一周没有搭理过陈瑀。他的短信我会看、他打来的电话我就让它一直响,但我从来没有回应过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他说他错了,可凭心而论,他有什么错?那我又在矫情什么?不知道。但我就是想让他像我爱他那样爱我。可我真的爱他吗?或者说,我对他的“爱”是正常的男女之情吗?还是如苏枫晚所说,只是依赖。是我畸形的缺乏安全感的占有欲罢了。“不接电话吗?”苏枫晚不知什么时候又凑了上来。我的火气冒出:“你烦不烦啊!我接不接电话关你什么事啊!”我怀疑他有点病,是不是抖M。我越生气,他越开心,笑得越灿烂。“你笑什么?”我说。“有火气不发人是会憋坏的。”他说,“你这样发泄出来,对身体好。”我一时语塞。“和你哥闹矛盾了?”他问。“嗯,”我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什么大事就和好呗?”他又说,“何必这样折磨他也折磨自己啊?”“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嗯?”他疑道,“我上次说什么了?我可没说让你俩闹矛盾啊!”“你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没好气的说。“看来你不光生你哥的气,你还生我的气。”他说,“那我郑重的和你道歉。”“对不起。”我停下脚步,看他一本正经道歉的样子。我突然发现:他长得也挺好看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金丝边眼镜下还藏着野性。我出了神,他猛然弯下腰来,和我平视——“怎么了?在想什么?”他眨了下眼,问。我惊地后退一步,为我刚才的想法感到可耻。“没什么。”我快步向前走。“关乔。”他赶上了我,拉住我的胳膊。“你、你干嘛?”我的反应太过激烈。“我想跟你说件事情。”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