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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她总不会剁了我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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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柯这人在东非这块地方绝对是混得如鱼得水手眼通天了,第三天就把计划拿了出来,第四天大货车开始源源不断地从各地过来,扔下一堆堆的建材。

陈承平大喜过望,大手一挥,小兔崽子们赶紧的起来建设美丽家园了!

刘浩一边挖沙子一边抱怨:“我就是为了不去工地才来当兵的,怎么混了那么多年还是逃不了干工地的命运。”

江成雨用白毛巾擦了把汗,铁锹往沙堆里一戳:“上次休假回家,我奶奶问我怎么晒得那么黑,我爸骗她我去工地体验生活了。”

喻蓝江不明白:“干嘛要骗老人家?”

“他那么妈宝,难不成真告诉家里人自己当特种兵天天玩儿命去了啊,”傅东君忍笑,用手肘戳了一下江成雨,“那你晒那么黑唱《牡丹亭》,你奶奶不出戏?”

江成雨被说得纠结了片刻,最后坦然了:“那我回去唱《包青天》好了。”

“昆曲里有这一出吗?”

“没有,我就随口一说,”江成雨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目光转向喻蓝江,满眼钦羡,“老喻的肌rou真漂亮。”

众人都看过来,喻蓝江闻言立马放下铁锹,摆出了一个非常羞耻的展示姿势:“多夸两句,老子不害羞。”

傅东君大笑,刘浩不屑地嗤了一声,而身后的迟源忍不住了,抬脚给喻蓝江的屁股来了一下:“差不多得了,天天开屏给谁看呢,油得要死。”

沙地实在不好掌握平衡,喻蓝江还真让他踹了个趔趄,大怒着爬起来就准备揍人,傅东君连忙把他按住了:“我看!我看行不行?”

江成雨笑得不行:“你敢在姜哥面前说这话吗?”

事关颜面,傅东君非常嘴硬:“那有什么不敢说的,你看我说什么他敢反驳吗?”

迟源呵呵:“也就这时候能装几句。”

“?”傅东君来劲了,“不信是吧?不信今晚我跟老喻睡一屋,你看他敢不敢说一句话!”

喻蓝江蹙眉:“你俩吵架为什么要占我的便宜?”

江成雨诚恳:“傅哥就是想占老喻便宜吧。”

迟源认同:“我觉得也是。”

这下刘浩都没憋住,笑得跟个傻逼一样,一边乐一边往坑外面爬:“走了走了,你们他妈的就是不想好好干活。”

“?????”傅东君大怒,“你们怀疑什么也不能怀疑我的眼光吧?!”

迟源疑惑:“你不一直觉得老喻挺帅的吗,还说是你理想型。”

江成雨补充:“当天姜哥瞄着老喻的脑门儿打完了一整个弹匣,老喻脖子都差点儿折了。”

“……好像是有这回事儿啊,”傅东君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又很快地找回节奏,“不对,我说的不是审美,是眼光,我没否认他挺帅啊,但我是那种只看脸的人吗?”

江成雨小声嘀咕:“那姜哥除了脸还剩什么?”

傅东君深情:“身材。”

“哦,懂了,”喻蓝江点头,“你喜欢细狗。”

“……”

“噗。”

“噗。”

“妈的,人家都在认认真真挖坑,你们四个在打麻将是吧?”突然坑外面探入一张男人面孔,阴影铺天盖地,“几位少爷聊什么呢,给我也听听?”

“……那一天,”江成雨抚着胸平复心跳,“人类终于回忆起了被老鬼主宰的恐惧、唔傅哥你手好脏!”

傅东君收回按在江成雨脸上的手,对着陈承平干笑两声:“那个,挖累了歇会儿。”

迟源忍着笑揭底:“老傅说不喜欢老喻这么壮的', '')('044 她总不会剁了我吧 (第2/5页)

,所以才选了老姜。”

陈承平听懂了,点头,看着喻蓝江:“什么时候弯的,这种喜事儿怎么也不跟队里人说一句。”

“?”喻蓝江大怒,“你才弯了呢!”

“哎,我知道你嫉妒,但你不能造谣啊,影响多不好,”陈承平笑眯眯地坐到沙坑边上,也不怕摔下来,还杀人诛心地补充了一句,“继续挖,我监工。”

状况外的江成雨一脸茫然:“什么嫉妒?”

早已看透一切的迟源忍笑:“你就是欺负人。”

身在局中的傅东君轻哂一声:“嘚瑟不死你。”

陈承平放肆地指着喻蓝江的鼻子:“这小子就不能惯着,越顺毛脾气越大,捧两句都能上天了——你怎么不生气?”

喻蓝江不屑:“我犯得着跟你生气?成心拿我当乐子看是吧?”

傅东君惊叹:“成熟了啊宝贝儿!”

“注意你的措辞,恶不恶心,”喻蓝江摆手爬出去,“人太多了,我去隔壁挖。”

陈承平都有点惊讶,看着他的背影:“嘿,还真长大了啊,激将法都不管用了。”

傅东君凑过来,把手靠在陈承平腿边,看样子是不准备继续干了:“我说你也别那么欺负人,你得保持胜利者的克制,他就一不懂事儿的小孩儿,你还认真了是不是?”

“老子胜利锤子!”陈承平笑骂,“要真在这儿待个一年半载,回去你meimei估计都不记得我了。”

“那不至于,顶多怀疑咱俩光荣了。”

迟源哎了一声:“能不能说点儿吉利的。”

江成雨茫然:“谁?傅哥的meimei,哪个meimei?”

迟源握住他的肩头:“你傅哥就一个meimei,如今已经是咱们大嫂了,估计你是不知道,先跟你说一说,以后放尊重点儿啊。”

“?”

江成雨不敢置信,指向傅东君,磕磕绊绊:“你、你meimei?那不就是宁,那个,宁姐?”

“对,我meimei宁昭同,我在队里说过吧,”傅东君解释,“她现在在北京,你还吃过她做的饼干。”

“不是,可宁姐不是——”江成雨脑子再缺根筋也反应过来了,“老鬼你下手好快啊!”

聂哥还没分手就把宁姐纳入囊中了!

“?”陈承平不满,“几个意思?”

“没有没有,就是说队长你好厉害,能获得宁姐的青睐,”江成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用担心啦,小别胜新婚,一段时间不见,回去后宁姐会更喜欢你的。”

“……虽然说你态度很端正,”陈承平欲言又止,“但是这个用词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傅东君摸着下巴:“气氛突然色情起来了呢。”

“闭上你的嘴!”陈承平笑骂一声,拍拍屁股站起来,“行了,好好干,我先走了。”

“队长再见!”江成雨乖巧道别,等陈承平的背影走远了才飞快地低声说道,“我靠,傅哥,什么情况啊,我完全无法想象。”

迟源表示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刚听说的时候跟你一个反应。”

傅东君拿起铁锹:“你想问啥?”

“我——我觉得都不是老鬼跟宁姐合适不合适的问题,”江成雨一脸呆滞,“其实当时我就想问了,宁姐还活着,为什么聂哥都没什么消息。当年聂哥的状态我都以为他要殉情了,而且后来他去美国——哎算了,这个不说了。”

迟源同意:“跟守寡似的。”

傅东君也不看他们俩:“他不有女朋友吗,你要他弄出什么消息?”

“我、不是', '')('044 她总不会剁了我吧 (第3/5页)

,我……”江成雨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行了,我懂你意思,”迟源好心接话,“我们倒也不是说倩儿应该赶紧跟现在的女朋友分手,回归宁姐怀抱什么的,就是觉得倩儿肯定放不下。不说他能跟宁姐破镜重圆,也不至于跟现在这样,啥反应没有,甚至还避嫌吧。”

傅东君笑了一下:“那现在看出来了吧,人家拿得起放得下,多学着点儿。”

一句话说得两人都挺尴尬的,江成雨看迟源一眼:“老鬼和宁姐的事聂哥知道吗?”

“知道,不过你别往外说,他不好处。”

“我不会往外说的,”江成雨望天,“聂哥知道这件事都没反应啊……”

迟源啧了一声:“对倩儿来说是好事,说明他是真走出来了。”

傅东君看他一眼。

“嘿,你还看我一眼,我说真的,”迟源笑了,“宁姐现在不过得挺好的吗,用不着你替她打抱不平啊。”

傅东君很轻地哂了一声,把铁锹推进他手里:“也轮不着你管,干活儿!”

“聂哥!聂哥!聂郁?聂哥你在不在?聂郁聂郁!聂小倩!倩儿!聂小倩你别关着门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啊,聂哥你在啊,怎么都不说话?”

聂郁无奈地指了指自己刚套上的内裤:“我在洗澡。”

江成雨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立马抬头:“队长叫你开会。”

对面屋的吴璘站在门口,忍着笑:“武参赞说有事情要聊,要不回来再洗吧?”

“好,谢谢你来通知我,”聂郁对着江成雨叹了口气,又朝吴璘点了下头,“烦您等我一分钟。”

“没事没事,我先走了啊聂哥。”

“好,我等你一起。”

一分钟后,聂郁穿着T恤短裤踩着拖鞋出来了,吴璘调侃:“第一次看你穿那么随性,白天三十五度都没看你脱过作训服外套。”

一说起这事儿聂郁又气又好笑:“那天我去健身房,你们队员差点把我扒了。”

吴璘一愣,后来想起什么,一拍掌心:“哎呀,我这才对上号,你们那喻小哥说我们队员上肢练得不行,还比不上你。他那身高杵着,大家不敢说什么,但对你肯定是不服气的……哈哈,不过你确实很不错。”

吴璘往他胸前瞟了好几眼,竖了个大拇指。

……好奇怪的夸奖。

聂郁忍着鸡皮疙瘩,转移话题:“武参赞有什么消息啊,这么急。”

“应该不是很急,他们就是习惯了晚上活动,”吴璘随口回道,又笑问,“你外号叫聂小倩?”

“是,我姓聂,大家就开玩笑叫聂小倩了。”

“很别致,”吴璘高度赞扬,“你们队起外号的水平是很不错的,非常生动,比如喻小哥叫大波,一听就知道胸很大。”

“……”

可恶,队长起外号的时候就不能不这么丢人吗!

“是啊……是小喻自己跟你说的吗?”

“哦,不是,是东君告诉我的。”

“那你要不要猜猜东君的绰号是什么?”

吴璘好奇:“是什么?”

聂郁维持着完美无缺的温柔笑容,诚挚地回视吴璘,吐出三个字:“花仙子。”

“?”

吴璘爆笑。

吴崇山难掩兴奋,都有些语无伦次:“虽然他们老板在国际上名声很差,但我觉得也不是不能一试,毕竟他们和中国没有过冲突。而且,他们是专业的公司,总不会跟钱过不去。看他们给出的条件,肯定是非常有把握才敢提的', '')('044 她总不会剁了我吧 (第4/5页)

,就算报价稍微高一点,只要能成功就是很值的——吴副队,你为什么一直在笑?”

吴璘闻言连忙拍了自己一下:“那个,不好意思,您继续说吧。”

姜疏横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在桌下轻轻握了一下傅东君的手。

傅东君还挺郁闷,反捏回去。

他怎么知道吴璘为什么老盯着自己笑。

聂郁轻咳一声,忍着笑别开脸。

“哦,好,武参赞觉得怎么样?”吴崇山看着烟雾袅袅的一角,“您以前听说过这个公司吗?”

武柯点头,把烟摁了:“发战争财的,但还算靠谱,以前的业务主要在叙利亚,这两年转到东非来了。”

叙利亚。

陈承平心里微微异样,看了傅东君一眼。

看武柯赞同他,吴崇山的神情更松弛了一点:“那陈队长和雷队长意下如何?”

雷众显然有点顾虑:“跟战争贩子搅和在一起,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个您放心,武参赞会帮我们规避政治风险的。”

武柯点头:“我们这边不会和他们有太多接触,本质上只是请个顾问买份情报,也不是没有先例。”

陈承平问:“那我们这边要做什么?”

吴崇山笑道:“可能要您出几个人给我们的谈判人员做安保。”

“这个没问题,”陈承平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哦,他们老板叫什么名字?”

吴崇山闻言翻了一下自己的资料:“您稍等,我看一看……DeliaOttaviano,迪里亚?奥塔尼亚诺,听起来应该是个意大利人。”

那个发音一出口,数道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吴崇山身上。

“呃……”吴崇山都被看紧张了,“有什么问题吗?”

周围安静了片刻,傅东君开口:“你是说,是个意大利人,叫delia。”

“啊,没错。”

“有照片吗?”

“……有,”吴崇山一下子尴尬起来,把资料翻到照片页,放到桌子上,“他早年贩毒,犯过很多事,背着几乎所有欧美国家的通缉令,照片倒是好找……”

雷众一愣:“啊?毒贩啊?”

武柯好心帮吴崇山解围:“战争贩子,不能指望屁股多干净。”

那倒也是。

雷众点头,但其他人其实根本不在乎吴崇山的尴尬,傅东君握着那张照片,看着里面长鼻银发的白人,脸色非常难看。

陈承平就有数了:“是他。”

傅东君很轻地嗯了一声:“就是他。”

姜疏横按住他的膝盖,傅东君反手覆住,把照片扔给聂郁:“你看看。”

聂郁只扫了一眼,低声道:“是德里亚。”

他们的反应把几人都看愣了,武柯蹙眉:“什么意思,几位认识他?”

傅东君笑:“私交,旧仇。”

“……啊这,”吴崇山都手足无措了,“这、有仇啊?”

“没事儿,不用管他,”陈承平话说得很绝情,手却安抚地拍了拍傅东君的肩膀,“我们这边配合,什么时候要人说一句就行。”

虽然还有点没明白状况,但吴崇山也只能跟着梯子下:“好,好,那辛苦几位了!”

大会开完,淬锋几人开了个小会,陈承平把脚搭在桌子上:“小姜关个门儿。”

姜疏横应声,把门按上,甚至还上了锁。

“行,你们仔细跟我说说,这', '')('044 她总不会剁了我吧 (第5/5页)

个德里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陈承平翻了两下文件,扔在了桌子上,“看看咱们有没有机会过河拆桥永绝后患什么的。”

傅东君本来情绪还挺低落的,一听这话没忍住乐:“你这叫公器私用,你就不怕情况说明说不过去被找麻烦啊?”

“老子一心要给你出气,你跟我这儿拆什么台,懂不懂事儿?”

“心领了好吧,”傅东君抬起双手,“离家万里,咱们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陈承平闻言笑眯眯的,语调暧昧:“这么懂事儿啊东君?”

姜疏横敲了两下桌面:“说正事。”

“嘿,你还吃上醋了是吧,”陈承平笑骂一声,用下巴指了下聂郁,“那你说,你跟他也算熟人了。”

聂郁对上傅东君的眼睛:“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傅东君喝了口水:“你说吧。”

“德里亚依然没有放弃做你身上这种实验,我在他的别墅里找到了厚厚一沓实验者的履历,还有很多实验报告。”

傅东君放下杯子:“不奇怪,他是个神经病,狂热一辈子了。”

“同同也在里面。”

三人怔住。

聂郁重复:“我看见了同同的资料,最后一张报告上的日期是2023年四月,而同同的死亡报告上显示她在22年五月因为心因性猝死。”

满座死寂。

姜疏横叹了口气,对聂郁说:“我按不住两个。”

聂郁没有理会他难得的冷笑话,静静地回视两人,那目光冷静得简直像月下的水,陈承平一时都没能把话问出口。

片刻后,傅东君开口,嗓子有点干:“你没告诉任何人。”

“只有barzel知道,他答应我会继续追查。”

“包括同同?”

聂郁顿了顿:“她当时的精神状态,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能接受这件事……我没有说。”

傅东君吸了一口气,按住陈承平的手问他:“你呢,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陈承平摇头,问:“他跟你说过barzel的事儿啊?”

傅东君沉默地点点头。

Barzel,同同,德里亚,他身上的实验。

傅东君突然觉得很疲惫,自己似乎是应该发火的,却连怒气都生不出来,他捂住脸:“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不管不顾地冲到美国去,”聂郁低声道,“我只能选择相信barzel,再把事情全部瞒下来。”

傅东君拿开手,眼泪已经盈满了脸:“那你有没有想过同同可能一直在等我们去救她,就凭着这个念头吊着一口气——我跟你说过吧,这种实验过程……真的,我不骗你,真的太容易让人绝望了。”

无尽的黑暗,疼痛,麻醉药品,催眠,电击,无法自控的攻击性。

千锤百炼,得到一具完美无缺的强劲躯体,留下千疮百孔茫然失措的内心。

聂郁咬了一下手背强忍住泪意:“对不起,我当时——抱歉。”

“你不用道歉,聂郁,以后你都不用跟我道歉了,”傅东君声音有点轻,“我生气是因为觉得你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前两年说得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等人回来了,你说过去就过去了。我甚至还替你开脱过,说不过是责任和感情你选了责任,反正你一直也是这样的人。现在看来你就是根本没把同同当回事儿,她还活着,不知道在哪里受折磨,你知道了,你连消息都不告诉我一句。你跟她是有什么大仇吧?你跟我道什么歉,你对我真的有歉意吗?你的歉意该对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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